陆斯珩点点头默认，其实心里挺得意的：“像个小孩一样！”

“陆少爷是知道四时园的那位不是少艾了，对吗？”

“你早就知道？！”

陆斯珩千想万想没有想到这一点：“她告诉你了？那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知遥！”

咔——

像干净的镜面裂开一条缝，一句话像手指一样，在上面轻轻一按，裂缝周围就裂开无数条，所有倒映在镜面上的水月绿波，全都分崩离析。

这种痛很霸道，陆斯珩甚至连一个语气词都发不出来：

原来她会把名字告诉你，那么信任你！

可为什么不是我？

“名字很奇怪，但很好听，好像有知姓，很古老很稀少的姓氏！”

白适之和小绿蟒玩着，没有去看陆斯珩的脸色。“陆少爷，您喜欢少艾吗？”

都是二十多岁的人，早过了把“喜欢”两个字挂在嘴上的年纪，但白适之说起来一点都不别扭，带着少年人才有的执着和天真。

“也许少艾会喜欢您！”

陆斯珩看着他的发旋和弯下去的后颈，想这个人一定很虚假，骗了从车窗玻璃透进来的阳光，都对他格外温柔。

“所以您和少艾结婚之后，能不能不打扰知遥？像她那么好的女孩，一定会有自己的幸福……”

“呵！”

陆斯珩冷笑一声，打断了白适之的话：“想得少活得久！”

这话谈不上掉身价，但绝对不客气，陆斯珩在女士面前都不刻意表现绅士尔雅，何况在一个暗搓搓警告自己的男士面前。

要不是看这个吐了上口气喘不上下口气，他一脚就能把人踹到钱塘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