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条马路果然能看到西湖，知遥再次愣了愣。

“整个国家能的人都到这里来了吗？”

原来电视上放的人山人海是真的啊！

这也太多了，想当年中原能有这么多人，老赵家业不至于被打的屁滚尿流，从开封跑到临安。

知遥那双黑亮的眼珠子，此时全是“人从众”，说不慌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还有人不断的给她塞纸片，花花绿绿的，不是健身就是补习班。

当然，也有塞书的，比如封面排版着花里胡哨的字体：

“伊美整形，整你让你更美”“无痛人流，爱她给她最好的”“那一夜他伤害我，一年后我生个女儿报仇雪恨”……

“什么狗逼玩意！”

知遥脑仁疼，发现自己只适合回深山老林去改造，看着湖对岸，绵延不绝的山林，她激动的想淌水游过去，但才走到湖边的停车场，就有人拦住了她。

——

陆斯珩今天很忙，脚不点地要开两个会，其实第二个会议他不想参加，但陆母那一辈的关系还在，他总要给点面子，分一点饼过去。

但这个合作方的胃口太大，思想守旧，不喜欢资本的介入又偏偏扯两句交情，真是矫情的要命，下午三点钟，陆斯珩扛不住了，觉得支气管堵得跟上下班高峰似的。

终于在对方市场部总监慷慨激昂讲PPT的时候，陆斯珩用手指在桌上叩了叩，沉声打断：

“这种营销模式已经落后，宣传的成效不高，不用说，这么一大笔费用，一半都拿来吃回扣了。”

这是行业潜规则，一般人都懂，一般人都不说，霸道的陆总裁直接挑明，让所有人都尬了起来，江铭椅子一滑，贴近陆斯珩的耳朵：

“老板，就逮着你薅羊毛呢，你不松口，这会得开到天黑。”

“反正没事做，我就耗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