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萍萍转身一看,可不正是明将军吗?
看来今晚这事情不一定能成功啊!
“明将军还在啊。”秋萍萍客套地打了个招呼。
明远斌一手按在腰间宝剑的剑柄上,另一手在身上拿出一个掌心大小的蓝布荷包来。
“三小姐这么晚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秋萍萍道:“我们想看看那个变成金子的守卫。”
“他还在原来的地方吗?”
明远斌摇头:“已经命人把他抬进来了。”
“原来的地方总被过来过去的人用东西刮些金渣下去。”
“弟兄们看见了,生怕有一天这人是救回来了,到时候要是身上少了点什么,不好跟他交代。”
陆元丰笑道:“明将军想得周到,这位兄弟也是运气好。”
“此话怎讲?”明远斌追问。
陆元丰信誓旦旦地举起了手里的一个小瓷瓶道:“我想起来一个家乡的土办法。”
明远斌听了声音也跟着激动起来:“你能救他?”
因为从来没有实际操作过,陆元丰给自己留了个台阶:“偏方治大病,咱们先试试?”
秋萍萍此时站在两人中间,不帮着说话有点说不过去。
也只好跟着说:“死马当活马医嘛。”
话虽然糙,终归还是带着一丝希望。
明远斌立刻叫人拿上钥匙,带着两个人往存放金象的房子走去。
门开了,一股阴冷的气息裹挟着稻草杆独有的呛辣扑面而来。
秋萍萍捂着鼻子咳嗽两声:“在哪儿呢?”
屋子里一片黑漆漆的,看不太真切。
有兵士举着火把快步走到里面,秋萍萍这才看见,这是一件堆放杂物的屋子。
地上凌乱地铺着些稻草,上面静静地立着那个变成金子的守卫。
这屋里也没有风,秋萍萍纳闷道:“他身上怎么这么多稻草啊?”
举着火把的兵士低下头,把脸埋进阴影里面:“现在正是最冷的时候,这屋子里连太阳也见不着,弟兄们怕他冷……”
秋萍萍忽然哽咽。
陆元丰垂目上前,抬手把上面的稻草划落。
秋萍萍看到那金象的手上、腿上、甚至脸上,都有被刮擦过的痕迹。
严重的地方像铜钱似的,轻微的地方也有花生米大小。
陆元丰将手里的瓷瓶盖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甩到金像上去。
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如同湖面的波纹一样,金色逐渐褪去。
那守卫如同濒死之人,猛地吸了一口气,噗通一下跌在地上。
拿火把的兵士连忙扑过去,简直是喜极而泣:“老幺,你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