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秋萍萍,就连陆元丰自己也是懵的。
好好的法术,怎么说不灵就突然不灵了?
俩人一人一副铁项链挂在脖子上,沉甸甸的压的人肩膀痛。
被推搡着走了大半条街,七拐八绕地总算是住了脚。
抬头一看,真是一座密不透风的监牢!
那墙简直跟南境的城墙一模一样,连个窗子也没有!
等进了那扇黑漆漆的兽面大铁门,从里面立刻吹来一股刺骨的冷风。
一进去乌漆嘛黑的一片,只有几支火把在半空亮着鬼火一样的几点孤光。
再往里走了有半盏茶时间,眼前就分出了几条岔路。
他们被推进其中左边的第二条,锁进了第三间牢房里。
“还真是特别。”陆元丰仰头看头顶,一个巴掌大的洞都进来核桃大的一个光点投在对面牢房的栏杆上。
“男女犯人难道不分牢房的吗?”
秋萍萍气呼呼地道:“你还有功夫操心人家怎么关犯人?”
陆元丰瘪瘪嘴在地上转了三圈,找了个稻草多的墙角蹲下去。
他拍了拍身边的稻草:“站着要累了就过来坐呀。”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闲心?
秋萍萍感觉自己要炸了:“坐什么坐啊?咱们来赚钱的,不是来坐牢的!”
陆元丰眨了眨眼睛,撑着一张厚脸皮指了指头顶:“有顶。”
然后指了指两边:“有墙。”
又指向身后:“采光。”
伸出下巴点了点面前的栅栏:“通风。”
随后干脆仰躺在干草堆上:“就是家具单薄了点。”
他换了个姿势侧躺着将手撑着头:“有钱没钱,你得随遇而安。这才能享受。”
“享受个鬼啊!”秋萍萍左右找了找,这牢房干净得连个石子都没有。
她干脆抬脚脱下一只鞋子砸过去:“我就是要饭的时候睡大街,也没犯过王法蹲过监!”
这破地方常年不见光,从四下里都往外冒凉气。
秋萍萍一只脚站在地上,另一只脚只能金鸡独立地悬着。
站不住了,就两只脚叠在一起。
陆元丰好笑地看着她那摇摇晃晃的样子,抬手掸了掸脸上的鞋印,坐起来拿着鞋子向她招手。
秋萍萍赌气地扭过头去不看他,过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单腿蹦了过去。
陆元丰长叹一声,捞过她小腿放到自己膝上。
一边给她套鞋子一边道:“何苦来的?”
“恐怕这世上再无一人有此荣幸,能和神仙共囚一室。”
对于此等厚颜之说,着实讨打!
“你说这话可真是欠揍啊!”还没等邱萍萍说话,就已经有人为她报打不平。
陆元丰噌地站起来,激动道:“缘修!”
忽地半空现出半个圆圈来,从里面走出一位粗布衣衫的布巾公子。
他迫不及待地张开双臂飞奔向陆元丰:“元丰!”
秋萍萍被晾在一边,看着两人勾肩搭背好不亲热了一会儿,问:“这位是?”
陆元丰简直要喜极而泣:“司命胡缘修,我就是跟他去赴宴,喝完酒从天界掉下来的。”
胡缘修锤了他一拳:“你小子说去更衣,怎么更到这大牢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