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以为他会有那么一点喜欢她,在工洲城时,应该有喜欢她吧!哪怕是一点点都好!
但那个并不是真实的他,他只是外表斯文,真实的是冷血无情,高深莫测,是女人永远都抓不住的男人。
“雅轩……”
在她昏昏沉沉时,一直听到一个声音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
是他吗?
“小姐,你不能死,你要好起来,等你养好身子,韵儿就带你回阳明山庄……”
回阳明山庄?是呀,那是傅雅轩的家,那里有她熟悉的人,她想回去,可是,爹和娘还要她吗?
还记得……还记得那天她说了很多不孝的话,狠狠地伤了爹娘的心,他们一定很伤心。
爹,娘,对不起……雅轩不孝……我也好想好想回去见你们……可……你们的女儿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只等下辈子……下辈子吧,我一定做你们的亲生女儿……我会一直求菩萨保佑你们,你们是好人。
“傅雅轩,你睡够了吗?”
是谁?是谁正在呼唤着她?他怎么这等霸道呢?阎王要人三更死,岂能留人到五更呢?
这一双如水般的美眸,曾经是那么温柔是看着他,可是……
她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第一眼见到的人就是崔墨耀,他没有了平日看起来严肃冷静,只有茫然、无助和不知所措。
她觉得有些难受,转过背去,小腿部传来钻心的痛,心也跟着痛,晶莹的泪水滚落她的颊边,咬着唇,她悲伤得哭不出声。
“别乱动,大夫说你的腿断了……”看到她这个样子,崔墨耀的心更痛了。
傅雅轩不敢再动,今年又不是她的本命年,为什么她就这么倒霉呢?
她则身看着床背,可就算不看,她仍知道他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她,看得她心里乱麻麻的,她终于说:“你走啊,我不想看到你。”
“这里是王府,要走也该是你走。”他居然还说风凉话。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她腿断了怎么走,她若能走早就走了,何必在这里看他脸色。
“活该,谁让你跟个刺猬似的。”
她不理睬他,冷冷地哼一声,“比冷血的好。”
他的声音很平静:“傅雅轩,别以为激怒我对你有好处。你的腿断了,你以为还会有人敢要你吗?”
“不劳你费心。”身残志坚的例子她能列举一大堆,贝多芬、霍金、邰丽华、张海迪……只要她有双手,她不信会饿死在这个万恶的大丰朝。
这女人还真倔强,不可否认,她总是轻易就能惹他生气。
他大概真的生气了,走了。
傅雅轩又睡了一会儿,但到大半夜后再也睡不着了,因为夜深人静,腿上的伤似乎更痛了。
就在她辗转反侧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朦胧中,她看到了崔墨耀,她趴在床上问:“你来做什么?”
他阴沉着脸:“你这么吵谁能睡,大半夜鬼叫鬼叫的。”
她愣了一下,却没说话。她住的是西园,他睡北园的呀,相隔上百米,怎么吵他?他的耳朵怎么比狗还灵了?
他在桌上倒了一杯水,把两颗药丸塞入她嘴里,然后把水送到她嘴边命令:“喝水!”
她当时来不及反应,他给吃就吃了,他叫喝就喝了,后来才后悔,问:“你给我吃什么?”
“毒药。”
她瞪着他:“你……”
他冷笑了一声:“你吃都吃了,现在才来紧张。是元胡。”
傅雅轩猛然抓住他的胳膊:“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他没有说话,在一瞬间傅雅轩哆嗦了一下,脑里不知怎么就想到,他不是有什么绝症吧?这东西怎么听也不是常带在身上,随时就能找到一颗来给她吃的。
她抬起头傻愣地看着他,一个冷血王爷,残暴将军,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绝症?
他似乎看透她的心思,高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你很想我死吗?”
她回答得倒是坦白:“想你死的,又不止我一个,我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崔墨耀扬想手,想打她,但忽然想了一下,又放下手,他冷笑说:“差点中了你的计,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惹怒我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哦,我想起来了,这世上不兴说实话,都爱听假话。”傅雅轩轻叹了声,不安好心眼地冷笑,挑眉斜觑着崔墨耀。
“没错,特别是女人,女人都爱说谎话,反话。”崔墨耀耸肩哼了一声。
“你倒是挺了解女人的。”
“不敢。”
“我一直不相信你有断袖之癖,现在才知道不假,不过我不会对外说的,你就继续拿我做掩饰好了。”傅雅轩抬起头,神情倨傲。
“拿你做掩饰?我想你的记性不太好,不如现在就试试我到底行不行。”他一下子将傅雅轩用力按住,腿上伤口痛得她尖叫出声。
她真的害怕了,不断挣扎,却挣扎不过疼痛,他终于放开她,走了。
她痛得快昏过去了,药效却在身上渐渐起了作用,她全身提不起一丝力气,没有了疼痛,再到后来失去了一切知觉。
一一一一
夏天不知怎么的就过去的,那么快过去了,秋天来了!
傅雅轩的腿没有断,康复得差不多,能下床走动了,但太医交待她要在床上好好歇息,所以她不能常出外,不能做剧烈运动。
但她实在闲不住,总觉得他们小题大作,常常趁没人在就溜到湖边去坐,一坐就是半天。
大病初愈的她,娇颜艳如桃,雪颊轻染霞,眼媚生波好不动人,微微散发淡淡的韵味和清媚,肤嫩似荷办般流动着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