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迟疑的望着自己女儿的神情,看她满眼的探寻之后,也是只能继续说了下去。
“只是这些年来恭国上下一直以来便有传言说那小丫头实际上是宫胤豢养的一名**,专门为了迎合他那特殊的癖好所养,这是坊间最为普遍的说法。但事实如何,怕只有胤王爷和宫婉知晓。”
冯夫人的目光中似有闪躲,她是觉着这些话原本不该告知与她的,但青默既是如此问了,那她便是应该知无不言。
冯青默微微侧头,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又似乎是在分辨着自己母亲所言是真是假。
那坊间的流言她其实也是听说过的,只是那宫婉方才入王府之时才如此年幼,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宫胤会对一个如此年幼的小女孩下此毒手。
并且,那日里宫胤的神情分明就是面向自己深爱之人的神色,绝不可能只是为了一己私欲。
见冯青默久久不言,冯夫人有些耐不住的开了口:“默儿为何会如此问。”
青默被母亲的话拉了回来,有些难以启齿的,她欲言又止的望了母亲一眼。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宫胤与宫婉的事情,她是实在不知该如何对母亲诉说。
但她又知道自己不得不说,若是这些事情长期的堆积在自己心里,不仅仅是对自己,对孩儿也是极为不利。
“王爷他似乎……”她迟疑的开口,目光中似有闪躲“对宫婉有私情。”终于把话说出了出来,青默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这样一来倒是让她心中颇为晴朗了几分。
冯夫人神色似乎并无半分惊异,她只是颇为狐疑的问道:“那丫头不是已死,默儿是如何知晓?”
她实在不愿去回忆自己那日在府中看到的那一幕,无论是何时何地,只那日简简单单的一个画面都能让她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她脑子飞速的转着,断断续续了片刻,也只是勉强说出了那日她看见宫胤失神的走入宫婉屋内的事情。
“那或许……他只是过于惦记自己的女儿罢了?”冯夫人试探性的问着,毕竟人已不在了世上,许多事情都不能枉自加以定夺。
冯青默却是急了,她声音不自觉的拔高:“不,那绝对是面对心爱的女子之时的神情。”
她的目光中是确切的笃信,几乎是要对着自己母亲吼了出来。
冯夫人被她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她从未见过自己脾性如此柔顺的女儿发如此大的火。
那她所说应该也不是没有道理……
若是换做以往,她或许回去找宫胤硬是让他将这个事情解释清楚,但此刻,她却只是望着女儿还未显孕的小腹微微叹了口气:“但她也已经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