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终还是有些不情愿的从秦子衿身上跳了下来,虽说若是从暮烟那里来说,单逐也不算是外人,但怎么说就现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也算不上熟悉。
雪言弯腰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裙,再怎么说也是去见客人,还是要拿出点主人家的样子。
她大咧咧的打了个呵欠,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心里只在想着到时候应该怎么去安慰单逐。
那天听暮烟的语气,她跟单逐的关系应该已经是陷入了一种僵局,并且再难有挽回的余地。
并且就暮烟亲口所说,单逐知晓了那些事情之后,再没有去过醉吟楼,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来见她呢。
雪言只觉得头疼。
这些日子她在秦子衿身边待久了,好像也就任由着自己胡闹惯了,成日里懒懒散散随心所欲,也再没有费心思去思考如何去经营感情,如何去耗费心思让人对自己死心塌地。
她竟然也敢为单逐出主意帮助他和暮烟了,也不知是谁给的自信。
她方才踏进前厅大门,便瞧见单逐独自一人坐在凳子上等候着,他微微垂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雪言倒是无端的读出了些许落寞。
她挺了挺脊背,脸上重新浮现出温和端庄的微笑。
秦子衿瞧了她这副样子,倒是不自觉的笑了笑,既是已经陪她到了门口,他便颇为自觉的离开了。
雪言迈着步子缓缓步入前厅:“单副统,好久不见。”她下巴微扬,嘴边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单逐闻言仰头,对雪言点了点头,却是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雪言姑娘。”
雪言缓缓入座,脊背却是依旧挺直的,她不自觉的伸手,触到了桌上那杯温热的茶水,随手端起放在嘴边抿了一口。
睡久了之后,倒是觉得颇为口干舌燥了些。
单逐望着雪言,面露了些许难色,他神情颇有几分紧张之意,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始终难以开口。
雪言也不着急,只自顾自的用那杯茶水润喉,等他自己整理好思绪再开口。
他望着雪言,神色颇为复杂,最终还是嗫嚅着说道:“雪言姑娘可知道暮烟现在所做之事是对秦国不利。”
她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滞,目光似有闪躲。
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若是她说自己不知道,那未免也太没有说服力,可若是说自己知道,她此时又偏在秦国永安王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