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又意识到这些个事情还是快些解决了好,原本秦子衿已经跟她讲了许久的有关外出游玩的事情,好不容易到了近日里要定下日子了,但雪言又惦记着暮烟的事情耽搁了。
原本她在这秦国之中也本就没有什么好记挂的东西,心中唯一放不下了,也就只有暮烟了。
她心中隐隐感觉到秦子衿此次决定带她外出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心里也怕,若是她一再拖下去误了耽搁日子他们怕是想走都难了。
意识到自己方才说话似乎是有些重了,雪言声音软下去几分:“我过些日子要与子衿外出游玩,心中却还是担心暮烟,迟迟不忍启程,我思来想去,这秦国之中,可能也就只有单副统一人可以保护暮烟了。”
“我自然会竭尽所能的保护暮烟。”
得到满意的答复之后,雪言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又继续试图去说服单逐:“若是想要单副统去对抗父亲对抗家国未免有些困难,更何况就此前的情况,也是不必做到那个份上。”雪言说多了些话,倒是无端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她端起自己身侧那秦子衿准备好的茶水,正准备往嘴里送,却发现里面早已是空空如也。
雪言在屋内张望了半天,倒真是没有找到茶壶,寻了半天无果,倒是不自觉的哑然失笑,她竟是也到了身边离了人连杯热茶都拿不到的地步。
“或许单副统不屑于去用那下作的手段来博取同情,但若是换个角度去想,这不过是换个方式把单副统对暮烟的满心爱慕表达了出来,既是可以用行动表达,为什么不呢?”她心里倒是怀揣了许多歪理,反正能把单逐说通便再好不过了。
单逐若有所思,似乎是在思考着雪言的话。
良久之后,还是颇为慎重的点了点头:“还请雪言姑娘指示,我应该怎么做?
雪言顿时心里踏实了许多,把自己原先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对单逐说了出来。
他似乎还是带了几分迟疑,但又念及暮烟,最终还是和雪言约好了,明日行动。
眼看着事情终于安排好了,单逐也是若有所思的告了辞,雪言最终还是无力的瘫软到了椅子里,这帮助他人的事情,竟也如此的疲惫。
秦子衿不知何时的站在了门口,他望着雪言无力的瘫软在椅子里的身影不自觉的宠溺一笑。
似乎是觉察到他的目光,雪言懒懒的支了支身子,最终还是无力的软了下去,她竟是觉得连一点说话的力气都耗尽了。
秦子衿无奈,只是缓步走到雪言面前:“雪言在这里睡觉会不会有些太过于失仪了些。”话语里却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
直到他走到自己眼前,雪言这才发觉他手里端着一碗晶莹剔透的冰糖雪梨,碗里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快喝了吧,想来帮助单副统也是件颇为费心费神的事情。”他把琉璃碗搁置在她身侧的矮桌上。
雪言正要伸手够那琉璃碗,倒不成想被秦子衿抢先了一步:“若是雪言也能像帮助单副统那般费心费神的对待我,那我便也知足了。”
雪言似乎是从他的话里听到了些许别的味道,不自觉的“噗嗤”一笑,伸了伸脖子喝下去了秦子衿送到她嘴边的冰糖雪梨。
“子衿的意思是说……我对你不上心?”她似笑非笑的说着,一心只想逗弄他。
她对秦子衿不上心?鬼知道她之前为了得到他的信任是如何的费尽了心思。
若是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一个人,她倒也懒得如此费心费神了。
秦子衿似乎是没有感受到她话语里的调侃,只低垂着眉眼,又收回了勺子又继续去舀碗中的冰糖雪梨:“这些日子看起来倒真的不如单副统上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