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逐实在是难以理解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既是口口声声说了的男儿保家卫国,那又为何会在国难当头之时袖手旁观?
难道说,保卫国家领土便是男儿作为,而守护黎明百姓便不是了?
“父亲真的打算袖手旁观?”单逐冷若冰霜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几分生机,如今百姓困苦至此,若是连自己和父亲这样的人都置之不理,这秦国之中又有谁能站出来为这些百姓说一句公道话呢?
单铭瑄原本因为见到儿子而面露了几分欣喜的表情慢慢敛了下去,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单逐,在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第一次跟他讲话开口便是质问。
他微不可闻的叹出一口气来:“若是寻常百姓家也便罢了,你身为中央军副统领,怎的也说出这样的话来?”
单逐不解:“正是因为我是中央军副统领,才更应心系百姓。”
“你可知,现在百姓们都怎么说?”单铭瑄望着自己的儿子,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忧虑的好“现在百姓对于皇上,对于朝廷的怨言越来越多,几乎是满腔愤慨的只愿能够换一个有作为的统治者来稳固河山,若是你此刻轻举妄动了,那便是僭越,是昭然若揭的狼子野心。”
单逐望着自己的父亲,他明白自己父亲口中所言有理,但是他实在是无法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黎明百姓吃苦遭罪:“难道我们就这么袖手旁观?父亲,您是知道的,若是这瘟疫就如此蔓延下去,接下去我们恐难自保。”
单铭瑄望着他,沉吟片刻,最终还是艰难的说出一句:“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在朝堂之上多进言,在国家需要我之时征战沙场罢了。”
随着六月的骤雨一起到来的,是战争。
从疫情刚开始蔓延时百姓的群起激昂,怨声载道,再到后来的横尸遍野,起义不止,但轮谁也没有想到,最后真正让秦子钺慌了神的是,恭国毫无征兆的发动了战争。
在秦国瘟疫开始蔓延之时,相邻的各国几乎都是明令禁止了秦国百姓入境,但身为秦国国君的秦子钺却是没有丝毫作为,因而秦国百姓几乎都像是发了疯似的想要逃离这片土地,以至于恭国专门派出了一个王爷来镇守,保卫安宁。
尽管如此,百姓们却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逃离,而恭秦两国国君的做法一对比,更是高低立现,以至于民愤日益激昂。
在六月的某一天里,恭国的军队毫无征兆的攻入了秦国的土地,而带兵的胤王爷给出的理由是“有一个身染了瘟疫的秦国百姓逃进了恭国领土,想要秦子钺给个说法。”
胤王爷就这么进了秦国,几乎是没有收到半分阻挠的在清水县取得了绝对的话语权,他一不烧杀掠夺二不奸抢淫掠。相反,甚至是在秦国的土地上领导着百姓对抗瘟疫,有传言说,他甚至专门为此次瘟疫研制出了良药,用不足半月时间就得到了百姓的拥护。
相反,越是如此,秦子钺便越是感受到不安,眼看着他国皇室在自国土地上为所欲为,他却是毫无办法。
直到今日,单逐进宫面圣。
方才走到了宫门口,宫门口那蒙了面的侍卫便走上前来拦住了单逐前行的方向:“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