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不是世界上所有事物宿命都是走向灭亡？”牛大力问牛峰。

牛峰想也不想就说：“管他呢，灭亡就灭亡吧，死就死了呗，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要吃一天嫩草。”

他头通过太多次了，每当牛大力问他这些问题就头疼。

“你这贪吃嘴。”牛大力笑了起来，这玩意儿笨是笨，却没有烦恼，多好。

毁灭是永恒的诗句，自诩为诗人的他想到能见证九天劫土的破灭，心绪就相当的激动。

“如果能亲眼见证，那真是朝闻道夕可死矣。”牛大力微微摇头，他一点都不关心战争，就算身处其中。

天色近晚，一天的急速行军结束，牛大力忙前忙后，指挥着占据阵地，为后面将要到来的大军做好阵基的建设。

在他们的前方，是无数的雷云已经在雷云中的剑草族祖地。

此刻牛古力望去却是一眼看不到尽头，以他的修为当能观察入微，可惜什么都看不见，想来已经做好了守御。

牛大力走出营帐，单独架起火，起锅烧汤，牛峰一直跟在他身边。二人同为长老，但牛峰无论什么时候时候都是干一些打下手的活计，所有人都认为他空有一身蛮力。

主力部队那几十万人，天明应该也快到了，牛大力望着星空嘀咕着。

“打了这么多年仗了，还未见过那位大人的真面目，不知道是男是女。”牛峰喝了一口汤水，砸吧着嘴巴。

牛大力说：“他长怎么样无所谓，世界注定毁灭，只有强者能够活到最后，族长应该早有所考虑。”

牛大力随口吟两句打油诗还没有问题，让他思考有关炎牛族的决策，他却有很多地方不能理解。

“能为了啥，归根到底也就是利益。”牛峰一边干饭一边嘟嚷着。

牛大力没想到这蛮子突然说了写大道至简的话语，给他呛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牛大力还是在心底微微点头，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放在哪里都是一样适用。

“说起那位大人，你还记得上一次他出手灭掉天定九族中的东河符族吗？”牛峰随意闲聊。

“嗯。”牛大力点头，他当然记得，那一天他见到了这辈子见过的最强宝术，熔炼术，一片虚空都被其炼化，恐怖无比。

即便现在回想起，仍然让牛大力充满心悸。

“当时那位大人的分身还能感知到只是尊者境界，今天我可什么都感觉不出来了。”他嗦完汤，神色满足，“恐怕那位大人已点燃神火了吧。”

神火？神火境界，九天劫土内从未有人达到过，即便是惊才艳艳的天才，也全然拜倒在尊者圆满之上，几千年间未有一人突破这传说中的境界。

这片天地似乎限制了所有人最多修行至尊者圆满境界。

在这一代，三族的族长牛古瑞，九灵，骨灵冷都被众人称为是千年来最有机会涉足神火境界的人。

如果那位大人真的是神火境界，那么这一战恐怕已经毫无悬念，是一场不公平的屠杀，牛大力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