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明明就要胜利了，却功败垂成，行百里者半九十！

他实在不敢相信，并肩而战的战友会在最后关头，背叛！

“为什么！”他再次怒问，伤势太重，不由得咳出一口暗黑色的血来。

“杀了我，快！我要控制不住了。”九灵溃散的瞳孔中忽然闪起灵光，身躯却像是和另一人在争夺一般，无法动弹。

“不要犹豫了，杀了我！”九灵见骨灵冷愣住，大喊道。

然而骨灵冷的眼睑却是合上，气息变得冰冷，从天空猛然砸下，当场去世。

“啊！”地面中，刚迈出祭祀之地的九霄呆傻在原地。

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的大吼出声，跪倒在地，他的世界在这一刻崩塌，握住大罗仙剑剑胚的右手也不禁颤抖起来。

眼前之人乃是剑草族的英雄，更是自己的师父！

从小到大九灵都在教导忠诚，正义，无畏……可到头来，最为崇敬之人，最想成为的那个人，竟然是叛徒！而他所教导的一切仿若成了浮云，显得是如此的可笑。

九霄的世界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这一刻，九天劫土剑道潜力最高的剑客失去了一往无前的剑心，也再也握不住剑，手中大罗仙剑剑胚猛然落地，发出垦垦之声。

九灵很绝望，没有了剑心就不再是一往无前的剑草族了。

天际中，九灵转过头看向九霄，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他的眼神仿佛要再次溃散起来。

九灵拿起长剑，仿若要自刎！九宵微微抬头，呆滞的眼神中透露出不解，九霄已经处于自我精神世界崩碎的边缘了，这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还未从这一切发生中脱离而出。

剑草族是没有父母的，每一株剑草都是从劫土中孕育而出的独一无二生灵，这一生，他确实对九灵这个老头依赖太深了，道心一时被毁，他很难在短短刹那恢复过来。

这一剑终究没有自刎而下，九灵的瞳孔完全溃散，当他再次看向九霄时，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二人一起练习过千百次的剑光，煌煌若大日凌空，只不过这一次，是对自己而来。

眼见九霄就要陨落在九灵手中，一剑自天外而来，横剑破开煌煌大日。

莫语身后大氅飞扬，横剑于身前，虽气息微弱却也面无惊惧。

他逼退九灵后，转身看向九霄，一副失魂落魄，道心大破的样子，微微皱眉，心中无名怒火疯狂燃烧，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尽人事听天命，莫语没有说话，只是将系统赠送的勇气之心化作一道流光嵌入了九霄身体之中。

就这样吧！已尽我所能。

莫语再次转身，看向天际的九灵与堕天神，怎么看他都像是处在下风。

洁白的大氅无风自动，莫语抓住边缘一抛，大氅随风远去，一道身影飞向天际。

此战，纵然败，亦无悔！战！熊熊战意燃烧，莫语不觉间体内法力再次翻涌起来，小青萍剑直指堕天神。

他的身影倏忽消失，一剑横斩，砰砰砰！堕天神瞬间格挡千百次，防御的滴水不漏。

九灵也没有闲着，他的剑光如影随形，映照在莫语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