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风太大，还是因为李牧真的没有听到。

他站在方小小身旁，开口轻声的道：“好了，别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今天是你的生日，不许哭。有些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方小小的这个生日，李牧也是难得抽出空来陪她。

只是，时间有些晚了。

终归，要散场了。

和方小小牵扯的越多，那么往后的更是难以说清楚。

方小小却是仰起头来，望着李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开口轻声的道：“我长这么大了，一直以来都是循规蹈矩，还没有喝过酒。今天我生日，你可以陪我去酒吧，喝点酒吧。”

“算了吧，喝酒对身体不好。”李牧拒绝了下来。

方小小却是站定在原地，坚持的开口道：“你说，你以后要离开南城。也不知道，明年的生日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度过。今年的生日，我就这样一个最后的请求。难道，不可以吗？我想过一个开开心心，圆圆满满的生日。至少过年以后，我还可以回想一下。”

李牧没有说话。

望着方小小，内心一阵心疼。

这一瞬间，他有些后悔了。

租下香樟苑方小小的房子，究竟是对是错？

“你知道吗？郭襄为什么最终在峨眉山出家了？”方小小这会抬起头来，露出来她那一张精致好看的侧脸：“只是因为峨眉山的云和霞，像极了她十六岁那年绽放的烟火。我也希望我今年生日的时候，像是十六岁的郭襄那年，拥有一生的回忆。”

李牧终于点了点头，道：“好的，少喝点。”

方小小噗嗤一笑，笑里隐藏着忧伤。

郭襄十六岁那年，并不知道往后和杨过再无相见之日。

但是，如今的李牧却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诉了她，他们之间并无可能。李牧办完事情之后，即将离开南城。

两人下了楼，走出这商业百货大楼。漫步在夜色中，不远处正好有何一家酒吧。酒吧的名字叫做星期八，方小小看了一眼之后，便喜欢上了这家酒吧。

李牧陪着方小小进去之后，开了一个卡座。

落座下来之后，李牧点了一些酒。

橘黄色的灯光照耀下来，孤男寡女坐在一块，气氛有些暧昧。

李牧低下头，默默的喝着酒。

方小小明显没有怎么喝过酒，一杯下去，浑身上下都是冒出了一身的酒气。

那小脸上迅速弥漫出一层红晕之色，像是盛放在夜色里的玫瑰一般妖娆。

“原来，酒是这样的滋味。”方小小拿着酒杯，望着对面的李牧，开口笑着道：“并不好喝。不过，喝完之后的感觉不错。晕晕的，像是踩在云端上一样。”

李牧噗嗤一笑。

听着这方小小的形容，有着几分意思。

“得了，第一次喝酒少喝点。喝多了，我得把你扛回去。”李牧望着方小小，开口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