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痛恨处，秦天伸出手来，使劲打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声。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会场里。

以至于安静的会场里，众人都是纷纷看了过来。

哪怕是李牧都是放下了茶杯，看向了秦天。

感受到一双双火辣辣的目光，秦天颓然坐在地上，开口喃喃自语道：“朝闻道，夕死可矣。朝闻道，夕死可矣……”

……

众人看他如痴如醉的样子，纷纷都是明白了过来。

李牧此时目光环视全场，开口道：“我的讲课就到此结束。现在还剩下半个小时，大家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提出来。”

李牧的话刚刚停顿下来，顿时会场瞬间沸腾了起来。

一个个都是争相恐后的举起手来，开口大声的吼道：

“我，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李先生。”

“我最近在做学术研究，遇到了一个疑难杂症。想要请教李先生，指点一二。”

“李先生，我自己得了大病，要死了。我想求你施以援手，帮我看看。”

……

这些想要提问的人，理由一个个比一个个奇葩。哪怕是李牧，都是皱了皱眉，看向了那个说要死的人。只见他面红耳赤，呼吸均匀，哪里是要死的人。

李牧摇了摇头，看着下面沸腾的人群，轻轻咳嗽了一声：“既然大家这么热情，那么我指谁，谁就可以向我提问。提问时间只有半个小时，过时不候。”

话落之后，全场才是骤然间安静了下来。

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扬起了脖子。

一双双灼热的目光，定在了李牧身上。伸长着脖子，可怜巴巴的看着李牧。

期待，紧张，忐忑，不安。

就像是一个赌徒，把所有的身家全部都压在了一只股票上，等待着他开盘的那一瞬间。

哪怕是秦天坐在地上，都是往前挪了挪。手掌心全是汗水，目光灼热的看向李牧。他也有个医学上的问题，想要问问李牧。

像是他们这种学医之人，向来如此。

达者为师。

哪怕和李牧之间有了一些不愉快，但是听完李牧这一趟授课。

秦天打心底佩服台上的那个男人，奉若神明。

积攒在心中的问题，此时也期待着可以向台上的李牧讨教一番。

李牧望向了第一排，一个耄耋老者。沉吟了一下，开口问道：“老人家，您有没有什么问题要问我的？要是有的话，可以问我，我现场给你解答。”

发须皆白，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听完了李牧长达一个半小时的授课。

这么大年纪，还能有这份恒心。

中医有望，所以李牧把这第一个机会，给了这个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