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离月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下来了，而那种疼痛感也没有愈演愈烈，而是逐渐消失。

宴离月坐在水里，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你是不是犯错了啊？”

玻璃门后的尉迟鸢沉吟一声，“你确定是我犯错了，而不是你犯错了？”

宴离月哈哈哈笑两声，“今天我做的那些事情你知道啦？”

尉迟鸢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我不想知道都难。”

宴离月笑开了眉眼，“他们欺负我，我得欺负回去才行。”

尉迟鸢正要出声，宴离月又道：“人皇殿好破啊！”

尉迟鸢：“……”

“哈哈哈，别担心啦！我身上有情咒已经是件很令人郁闷的事情了，要是被人欺负了还不能反击，那不是更憋屈？”

“你总有一堆理由来反驳我。”

“嘿嘿。”

宴离月洗掉了身上的泡沫。

穿上干净的睡衣。

“阿鸢。”

“嗯？”

“我的视觉最近也出了点问题，听觉也是，而且这两天特别爱嗜睡。”

玻璃门后的尉迟鸢没有马上出声，是宴离月走到玻璃门前，看着那模糊的身影时，才听到他说：“上次服用丹药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了……这段时间别太调皮了，老实待在人皇殿。”

“你又来了！”

尉迟鸢轻叹一声，“万古山这一趟，没有收获。”

“没有收获就没有收获啊，反正再继续找就行了嘛，我也想清楚了，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只要心存希望就行了啊……该玩的还是要玩……”

尉迟鸢摇摇头。

宴离月是看不到尉迟鸢的表情。

要是现在开门，能看到，他嘴角旁的苦涩。

尉迟鸢没有说话。

宴离月喊了他一声。

“阿鸢……”

“我在。”

“我知道你在，我亲亲你好不好？”

宴离月吻上那扇玻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