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离月经历过情咒带来的伤害，所以深有体会。

而显然，阿鸢现在所承受的，却比那时的她还要来的严重。

他说，我有点累，先休息会儿。

等宴离月去穿了双拖鞋进来，阿鸢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看上去是那么的疲倦，又是那么虚弱，好似随时都会远离她而去。

她又该如何是好？

宴离月抚上了阿鸢的手，眼角闪过一抹晶莹。

夜深深……

人皇殿外。

在宴离月的面前，站着夜修。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情咒无解。”

夜修没有看她，而是看向天际上的圆月。

明明月光是如此的柔和，为何却带着一丝凄凉感？

“不是。”宴离月低低说道，“我是想询问你的事情。”

夜修一愣。

随后沉默半晌才转身看她。

“天异树的意识很强，但我的意识最终还是蚕食他的意思，是从那一天开始……”

宴离月不解。

夜修又补充道：“与你交战那一天。”

她闻言，才明白，那天侵入她体内的力量，分成两股，一股力量在帮助她，而另外一股力量在伤害她。

“但我也不是以前的夜修了，可以说，我现在也是天异树，天异树也是我……”

夜修说着寡然一笑，他现在人不人，妖不妖，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人族不容他，天族也不会容他，这天下，再无他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