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客官,您想看点什么呢?咱的铺内啊最近进了一批上等的江南布匹,还有西南的绫罗锦布,您随意看看?”
云宗他们一进门,绸缎庄的老板就极为殷勤地招呼着他们。
因为老板是行家,一眼就分辨出云宗身上那件一等的绫罗,这等货色,若说它是贡品都不为过。
“那就拿你们这儿最上等的布料来瞧瞧。”
“哎——您稍等!”
看这位爷如此阔气,店老板扯着嗓门洪亮的对里头喊了声。
傅观雅本还一头雾水的站在他身旁,紧接着没过几秒,那庄子的后面就出来好几个拎着布料的杂役,他们人手几匹,算下来就有十多匹新布在这里。
“客官,您随便挑——”
店老板低眉垂目,笑得很是恭维。
“观雅,你喜欢哪一个?”他没有选,而是直接问她。
“嗯?为什么要选这个?”
“买布料做衣裳啊!”
“唉?可是……”可这不是做衣服的时候吧,她只需重新换一件就好了。
“你随便挑就是……”
傅观雅犹豫地望着他,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就先选一个吧。
“那就……这个吧。”
“哎哟姑娘您可真是好眼光,这可是东南府最有名的冰丝绫罗啊,今年才刚得了这么一匹,价值千两啊。”
“什么?!”
她的个娘咧,这是用黄金做的吗?
怎么那么贵啊?!
“哦不不不——还是算了,还是算了……”她就是那么一挑,这么贵的布料哪能买啊?
“额这……”店家见那到手的肥鸭要丢了,忧郁的视线便转到云宗那儿,因为他看着才像出钱的金主大大。
“那就这个吧。”
“好的客官——”
傅观雅瞠目结舌,完全不相信这是他的作风。
她狠狠拽了下他的衣袖,低声言:“云宗你疯了?”
这么贵的布料,完全可以吃很久了,刚才那一餐他们能吃多少顿啊?
“不过是用了点小钱,这还不够云府每日在外收的铺子钱的零头呢。”
每日?
“你确定你说的单位是日不是月吗?”
千两都还不够零头?
那得多少才算啊?
“我家的账我会不知道吗?”
一时间,傅观雅就用很特殊的眼神盯他,这家伙,难道是隐藏的富豪吗?
“怎么了,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我?”
她必须得用这种眼神,因为她总觉得平日里小瞧他了。
他在她的印象中都是很低调的,不是那么爱出风头的人。
可今日一来,她可能就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云宗,原谅我前些年看走了眼!
“真的没关系吗?千两啊?!”
她还是再和他确认一遍吧,这个数目,怕是要她在这里赚一辈子都赚不到。
“没关系,再说了,前面说的那些还只是云府在老家的产业,还没有算上京城的呢。”
傅观雅心里再握了个大草原,她有理由怀疑这是位凡尔赛职业选手。
越说越得劲,越说越离谱。
其实呢,事实并不像她所想的那样。
这些确实是真的,云府确实在老家的时候就拥有雄厚的实力,而他们进京之后,他官拜宰相,皇上也同样赐了良田铺子,这些都是在俸禄里的。
所以京城的产业加上老家的家底,这匹价值只千两的绫罗真的算不了什么。
他会详情对她讲明这么多,不是为了炫富,而是希望她能安心,不要有顾虑的收下他送她的礼物。
“云宗,不,云大人,云大佬,云金主大大,以后您有啥事就尽管说,不用和我傅观雅客气,保证您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