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宗离开前特别叮嘱她,眼下他们可是随皇帝出行的人,四周都是禁卫,要是一不小心被当成可疑之人或是刺客逮住了,那就是有嘴都说不清。
傅观雅能明白他的担心,便在他走之前说了句“放心吧,我不会乱跑的。”
她乱跑啥啊?
这一整天的路程都快难受死她了,还不如好好窝在床上做美梦,岂不更爽?
这天晚上,傅观雅确实睡得很爽,爽到霸占了云宗的床害得人家没有地方休息都不自知。
云大宰相陪同皇上用完晚膳,期间喝了点小酒,待他回到自己的帐篷内,就见着某人蜷缩成团地睡在自己的榻上。
他疏忽了,忘记安排床榻的事。
这档,他是没有份睡上那张床了,云宗踱步至床边,一挥下身衣摆,坐在了床榻边缘。
帐内烛火燃烧,却不是很明亮,只是能辨物的程度,想要看得非常清楚,还需再添几盏烛光。
不通明不打紧,眼下已是深夜,万物应是进入沉睡之时。
男人的瞳眸如水如火,如水般柔滑,又如火般炽热。
这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榻上熟睡的女子,有念,有情,有欲。
云宗夜间喝了点酒,现在酒精在他的身体里发挥着作用,不停鼓动着他千万根神经。
他心脏跳动的神经,胸腔深埋的神经,还有身体下那股狂躁的神经,男人正在极力控制着它们,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越了那黑暗的界线。
“唔……”
傅观雅呓语一声,随即蹬了一下脚,这脚好巧不巧,还蹬到了云宗的下部……
男人脸色一惊,忙着用手袖护住了自己那重要的部位,并用空闲的一只手抵住了她蹬过来的脚丫子。
还好,有惊无险。
云宗缓了口气,真是好险,他的额头还因为这个小动作冒出了好几滴冷汗,还有几滴是燥热出来的。
睡着了也不安分,他望着她,再伸展开那只护着自己的手,与抵着女孩的脚的另一只手一起,两只手都捂住那娇小嫩白的脚踝。
傅观雅因为怕热,睡觉之前连鞋带袜都脱了。
云宗的双手就环在她的脚踝上,他愣了半晌,只道这个女人真是大胆,不但脱了鞋袜还这样明目张胆地睡在他的榻上。
这可是他的床榻啊!
她就不怕自己动了什么歪念,与她同床而睡怎么办?
到底是她心太宽了,还是她很信任自己……
云宗不自觉地扬起一个自嘲的笑,他虽以圣人君子为标榜,但他还有自知之明。
自己是男人,一样有着成熟男性的情丝和杂欲,还有对女人身子的幻想。
思绪流到这里,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已不再停留在原处,而有了要往上前进的趋势。
还有他的身体,也在缓缓往前移,他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估计现在控制他的,已经不是他的理智了……
是男人的私欲!
云宗手撑住床板,在与榻上人水平相当之时,傅观雅忽然双手大开,翻了个身,正面朝上,他们两个此刻正是面对面的姿势。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傅观雅因不喜热,她本想全部脱光,只留下一件底衣的。
但她并没这么做,而是解开了自己胸前的衣裙,稍微松开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