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儿最近都在做些什么?”慈宁殿内,宋太后手里撺着一条佛珠,一脸安和地问着身边的儿子。
“母后,宇儿他……”谢付珩自知这件事是要瞒不住了,今日母亲定是要追根到底。
“你们兄弟两个别以为哀家那么好骗,哀家的眼睛雪亮着呢,还没瞎!”
忽而那位老妇人叱声喝道,这两个兔崽子如今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也不把她这个长辈放在眼里了。
“你去,即刻派人去叫他回来,堂堂一个亲王竟要参军,若真想做武将,皇帝你封他一个将军就是了,何必去参什么军?”
“母后,宇弟有宇弟的打算,咱们得先要问问他的意思啊!”
“珩儿啊,宇儿都多大了,这该是到了娶妻的年纪了,哀家与你要好好说这件事。”
果然,母后一早就打发人来找他,就是为了商王的终生大事。
谢付珩刚下朝,就要回勤政殿去批折子的,而宋太后的人就来传话了。
皇上虽也关心自己的这位兄弟,可和宋太后的关心不同,他是希望这件事能顺着商王的意思,而不是提前就做好所有的打算。
而且还是背着商王做的……
“你们这几个兄弟里面,就只有你的婚事是你父皇做主的,你最好命了……”
宋太后旧事重提,哀声叹了口气。
她这一说,也勾起了谢付珩的记忆,还有一些不好的往事。
殿内刹那就安静下来,妇人脑中一闪,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就打圆场,“哀家哪壶不该提哪壶了,皇帝别往心里上去……”
“怎会,母后说的是,儿臣最是好命的。”有父皇做主,他与聂沉霜成婚,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一件事。
只是他明白太晚,这个幸福已经不复存在了。
男人又沉默下去,不想再说话了。
一边的宋太后小心翼翼地瞄着他,暂且停顿了一会儿,先让皇上缓缓吧。
她端着手边已经温凉的茶,慢慢地送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