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言借着咳嗽松开了水灵的手,水灵意识了什么面色一红,后退了几步接过今安手中的药包连忙告辞:“秦大夫,我走了。”
走到门口想起什么,一手拿着药包一手去摘脖子的玉佩,刚刚不过是做戏,她可不能将这么贵重的东西带回家。
秦马言却制止了他:“不必摘了,你留着吧,下一次说不准还需要你帮忙。”
他太了解那个人,一计不成,肯定会生二计,卷土重来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可。”水灵有些为难:“这太贵重了,我怕弄丢。”
“咳,你不想帮我么?”秦妄言望着她。
水灵:“……。”
有句话怎么说着,因为你期望的眼睛,才激起了我的救赎心情。
“那就留下。”秦观言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结果,本来去还玉佩的水灵,玉佩没还成,还惹了一堆糟心事。
回到家爹正在给她做饭,她急忙放下肉跑过去:“爹,我来。”
“你来,你来什么,我都做好了。”郑老爹望着桌子上的骨头和肉,还有药,皱眉问:“你哪里来的钱,买这么多东西?”
这些东西基本上也没有花什么钱,郑水灵一边忙碌一边解释,当然略去了自己被秦妄言当枪靶子使的事。他爹现在这身子骨是受不了任何风吹草动,特别关于她的。
他爹感慨地说:“这世道还是好人多,过年的时候去杨家走动走动,人家不稀罕我们送的东西,我们不能缺了这礼数。只是秦大夫,我们倒是欠了人家很多,以后有什么一定要尽心尽力地去帮他一下,也算是还他万分之一的恩情。”
“是。”
水灵一边乖乖巧的答一边忙碌地做饭。
还有……,那个陈东西?”
水灵无奈地放下手中的活儿,回头说:“爹,关于这件事情我们不是谈过了么?”
“我还是不放心,那小子要是再生出什么阴谋诡计来,我怕你应付不了。”
她爹和夫子倒是一样有远见,水灵叹了口气,难道不想把这个结给解了,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那男人走得无情无义,她的五脏都冷成冰渣子了,她肯定不会回头,可现在真不是时候。
“你跟他和离了,到时候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准离了他,有更好地等着你呢?”
“爹,哪怕我今天和他和离,我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心思再想这件事情了。”他爹把她当什么人了,离不开男人的窖姐儿。
她这次被男人伤透了心,遇不到好的干脆不嫁,哪怕那人是李风眠,若是他也有什么花花肠子,还不如做朋友,免得再落得一次伤心难过。
郑老爹也知道自己劝不了这个女儿,自己毕竟年纪大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还是让她自己解决吧!反正路他已经替她铺好了,就看缘分什么时候来。
“你尽快解决,别拖到过年。”
“这。”看着爹那苍白的脸,郑水灵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爹的身体刚好一些,她可不想再让爹伤心难过,他的身体可是经不起折腾。
那现在要怎么,趁着天气大好,找一趟陈东西。
如果要去,自己也不能单独去,一定要找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作陪,柳树村毕竟不是灵水村,被人欺负了,怕是要被那村人看笑话。
找谁呢?二柱、大壮都不行,冯家兄弟只是点头之交,铁牛已经成亲了,找他不合适。李家兄弟现在要避嫌,唯一可以不必避嫌地封缜又去镇上做短工,总不能去问杨家借两个护院,又不是去打群架,这太不像话了。
怎么办?这件事情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反而要做陪壮胆,真是既讽刺又悲哀。
她正在家里发愁,鼻青脸肿的陈东西竟然自己回来了,陪她回来的还有周金芝,这对狗男女既然还有脸一起回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郑水灵拿着扫帚堵在门口,她可不敢让他们进屋,爹还在屋子里睡觉呢?惊动他老人家可不好。
“你们先别说话,我们找个地方再谈。”郑水灵阴沉着脸说,她看都没看一脸怂包样的陈东西,对于这个男人没有爱恨,只有厌恶。
古话说得真是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她郑水灵人得长得不差,性格脾气在村子里也算是说得过去。家里的生活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却不知道得罪了哪方神仙,误了她一生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