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以后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只要你能出得去。”秋田田带点调侃的语气说。
将来如何,她是否真的能带走左沐宸,或者真的需要带走左沐宸,谁也说不清。
左沐宸就知道她在取笑自己没有自由,去哪都得被人管着,嘟囔说:“谁说我不能出去?他们真不让我出去的话,我偷偷溜出去,只要我变强,我就能。你不也一样,我若是不能出去,你以为他们会放你走?”
“我不需要他们放。”秋田田自信满满说。
后面的话她虽没说,但意思很明白。
等到了某一天,她会自己离开。
以她的身份,这一离去,便不会再回来了吧。
她跟左沐宸不同,她这一去,就相当于脱离了左家,不再是左家的一员。
而左沐宸无论偷跑多少回,他始终是左家的人。
左沐宸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莫名的有些伤感。仿佛秋田田真的就要离开,把他一个人抛下,从此孤零零呆在左府。
左沐宸情不自禁说:“田田,若是有一天,你真的决定要离开,你得带上我一起,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左府。”
可怜兮兮的样儿,让秋田田心头有些发酸,很是不忍。
所有人都知道,左沐宸是左卿墨的宠儿,在左府受尽宠爱。
可谁能知道,他真正的生活?
他的生活是单调的乏味的,是孤独的,没有人能真正成为他的朋友。
如果她真的就这样去了,把他一个人抛下在这儿,他未来的生活也许平安,也许照样享受荣华富贵,但也是会如一潭死水一般,没有一点波澜吧。
何况,还有漠原等人的存在,他是否真能一直平安还真不好说。
秋田田微笑说:“沐宸,你放心,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一定不会自己一个人悄悄走掉的。到时,我会告诉你,跟你商量,到时候我们再决定,是否要一起离开。”
“好。”左沐宸终于放了心。
只要秋田田不要一个人抛下他,自己离开就行。
至于到时候是否要一起走,未来的事谁说得清呢?到时再决定吧。
望了望窗外,左沐宸觉得,自己多半不会一直留在左府的。
留在左府,未来的人生基本上已经看到头了。他能够想象,自己会怎样度过一生。
如果他还是象以前那样,是个懵里懵懂的孩子,这样过一生也未必不好。
然而他已经不是孩子了,他已经恢复正常了,他是个正常的人,他不愿如此苟活。
秋田田想了想,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沐宸,我觉得,你的身份可能很不一般。你娘她,也许,也许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所以,你要注意留心身边的人,也许,有人会对你动些心思。未必是对你不好,想害你,可他们会对你的未来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我也说不清。”
左沐宸顿时疑虑大生,眼中充满了警惕。
“田田,你为什么突然这样说?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秋田田心头很纠结。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把漠原的事告诉左沐宸。
这事关系太重大,牵扯到的事情很多,甚至有可能牵连到系统。
所以,她一直犹豫着没有跟左沐宸说这些。
今天也是因为被左沐宸那委屈的小表情给击中了,击中了内心柔软的地方,所以忍不住说了出来。
秋田田纠结了好一会儿,终于决定采取折衷的办法,透露一部分内容给左沐宸。
她抬头看着左沐宸,说:“沐宸,我的确是知道一点秘密,跟你有关。我可以告诉你,也应该告诉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不可以轻易告诉别人。”
“我不会的,你放心吧,我知道事情的轻重。”左沐宸向秋田田保证。
他现在可是拎得清的,不会随意乱来。
秋田田说:“是这样的,你还记得那天你父亲突然派人来叫你去昭德厅的事吧?那天,我跟你一道过去,我留在马车上,你进了昭德厅,见到了一个叫做漠原的人。”
“当然记得,”左沐宸说,“就是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嘛。父亲以前从来没有这么郑重其事的把我叫过去,后来还让你也进去了,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刻。”
秋田田说:“其实,在叫你之前,我无意中到了昭德厅附近,不小心听见了漠原和你父亲的谈话。”
因为了刚才跟左沐宸之间的尴尬相对,秋田田现在刻意跟他保持着距离。
若是在以前,她称呼左卿墨都称为公爹,或者父亲。
现在,她有意说成是“你父亲”,以避免再引起两人之间关系问题的难堪。
左沐宸一下坐直了身子,惊道:“你听见了他们的谈话?这是怎么回事?”
秋田田自然不敢说出她跟漠原之间的关系,至少现在还不能。
她得让左沐宸慢慢接受。
她说:“我那时有点事,恰好去了昭德厅附近。我经过窗户的时候,碰巧听见漠原提到你的名字。他和你父亲站在窗前谈话,所以我才能听见他们的声音。嗯,倒也不是他们大意,以他们站立的位置,普通应该是听不见他们的声音的。但我是修炼者,我的耳力比普通人强得多,因此才能听见。即使听见了,听得也不是太清楚。我本来没有想过要偷听他们的谈话的,但是因为他们提到了你,所以我就上了心。”
她这样解释,左沐宸倒是能够接受。
“他们说了些什么?”左沐宸追问,神情明显变得紧张。
他一定也感觉到了,秋田田要说的事情,一定不简单。
否则,她刚才不会象那样郑重地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