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田很是无语,小系还真是非要让这两人得到惨痛的教训不可啊。
看来,他对这两人也是怨念颇深了吧。
秋田田只得再扬起手,打了秋高远几个耳光,打得他惨叫连连,不住求饶。
“大王,我错了,我不该说谎,饶命啊。”
小系说:“你服了?”
“服了服了。”秋高远忙不迭说。
秋田田住了手,又再站到了这两人身后。
让她打这两人,她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站在后面,则是怕露馅。虽然小系在她身上加了伪装,她自认为还是应该小心点。
小系手一挥,秋高远和喻碧兰夫妇面前便燃起了一堆火,绿油油的火苗,把这两人的脸映照得一片惨绿。
“你们再敢撒谎,就不是打耳光这么简单了,直接放到火上烤一烤。”
秋田田知道,这堆火其实是假的,根本起不到烤的效果,完全是光影。
不过,秋高远夫妇俩却不知道这些,只道这是真正的火,而且是比现实当中更厉害的火。
现实中哪有绿色的火?
阎罗王是惩罚鬼魂的祖宗,他的火,拿来烧他们,只怕会更加的难以忍受。
那可是炼魂烧魄的痛苦啊,尽管痛苦,却不会死,还不会昏迷,只能忍受着这痛苦。
想想,他们就差点再次晕倒。
不知是小系使用了什么方法,还是这两人的神经给吓得坚强了,他们竟然好好的,一直清醒着。
这让两人也更加相信,他们真的已经死了,否则,他们早就该吓晕了。
再加上他们俩的身体被束缚在酒坛内,所以,也没有感受到瘫软。
秋高远这时已经彻底失去了反抗的意识,只想审判快点结束,不要再在这儿受折磨。
小系见恐吓的效果达到了,很是满意。
今天这场游戏果然好玩,比起玩那些什么玩具,要强得多了。
小系坐在高高的宝座上,耀武扬威说:“你们听好了,把你们对崔志的打算老实交待出来,不许撒谎,不许遗漏。否则,就让你们好好尝尝被烤的滋味。哼,本王好久没吃烤肉了,还真有点想吃了。”
他咧嘴笑了笑,笑出一口白森森的利牙。
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象是在等待着下方的两个猎物出错,他好过过嘴瘾。
秋高远几乎要昏过去,他感到头脑发木,什么念头都不会转了。
他结结巴巴把崔志前来提亲,自己如何对待崔志,内心又是怎么想的,一一说出口。
秋田田则用玉片一一记录下来。
以她自己的能力,现在还做不到记录影像声音。
不过,在这白色空间内有小系的帮助,小系在这儿神通广大,她完全可以做到这点。
这下子,她手中就掌握了铁证,看秋高远以后还如何敢反抗。
不过,她估计这些玉片也派不上用场,因为,秋高远有“阎罗王”管着呢,经过了今晚,他以后还敢再胡来吗?
他就不怕,自己再做亏心事,真的会被抓到阴间来受罪?
秋高远把所有的经过都一一讲了出来。
小系除了秋田田,还是头一回能够跟外面的人直接交流,因此,一点都不感到烦闷,极有兴味地听着。
反倒是秋田田,听得直打哈欠。
小系乐滋滋听完,装出一幅威严的样子,说:“你们可知错了?”
“知错了,知错了。”秋高远连连认错。
秋田田估计,若不是他身在酒坛当中,只怕是会跪下来磕头了。
“你们哪里错了?”小系才不放过戏弄他们的机会,偏要问个清楚明白。
秋高远说:“我们不该打崔志的主意,不该敲诈他的钱财,不该敲了他的钱财,还想着不把女儿许配给他。”
“还有呢?”小系再问。
秋高远夫妇俩很懵,他们还做了什么错事?再有错事,也跟崔志无关了啊。
“这,”秋高远支支吾吾说,“我们对崔志的态度不好?”
小系大摇其头:“你们还真是,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真正的错误吗?”
秋高远与喻碧兰夫妇俩相互对视,大眼瞪小眼,均不明白小系所指。
还是秋高远机灵,略一沉吟,便说:“愚夫妇蠢笨,不明大王所指,还请大王明示。”
小系叹道:“枉你们为人父母,却没有尽到父母的责任。”
“我们,我们把她们四姐妹都好好的养大了啊。”秋高远仍然懵,“大王指的是苗苗眼下住在左府?那都是秋田田惹的祸。我那个三女儿,她强行要带走苗苗,还不给我们住好房子。大王,我们那个三女儿可真是不孝,请大王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才是。”
秋田田听得气愤不已,差点想上去再打他们几个耳光。
小系气得大喝:“住嘴。你们的三女儿哪里不孝了?她在家的时候,给你们做了多少针线活,替你们赚了多少钱?她出嫁,你们得到了多少聘礼?这些钱,足够你们养育她的费用了。从她出生到出嫁,你们有好好待过她吗?不是打就是骂,真是好狠的父母。你们不配当父母。现在,她肯让你们有一间破屋子住,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秋高远夫妇万万没有想到阎罗王会如此说,一下子都傻了眼。
“女儿就不是你们的孩子吗?”小系继续教育两人,“女儿就不是你们的血脉吗?你们没有儿子,不对女儿好,却宠着惯着侄子,把个侄子宠成什么样子了?你们认为,那个侄子会替你们养老吗?他不把你们的养老本吃了才怪。你们就算得到了崔志的房产,难保不会再被他败光。照你们的逻辑,秋田田已经出嫁了,已经是别人家的人了,她为什么还要替你们养老?你们虐待女儿,却还想让女儿们养你们,真是可笑至极。”
一席话,把秋高远夫妇说得无言以对,惭愧地低下了头。
小系狠狠地替秋田田几姐妹教训了秋高远夫妇一顿,听得秋田田无比感动。
虽然她并不认为自己是秋高远夫妇的孩子,可这种替四姐妹抱屈的心理跟小系是相同的。
小系的这番话,简直说到她的心坎里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小系一个小孩子,竟能说出这些话。
不,不对,小系怎么可能是小孩子呢?
他是系统,只不过老是扮成小孩子的形象,让她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实际上,他的本事大着呢。
“你们现在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小系问。
秋高远面红耳赤回答:“知道了。我们不该不关心自己的女儿,不该对她们那么差。”
小系对于秋高远的回答一点没感到奇怪。经过了他的教育,傻子才不会知道怎么回答。
他只是怀疑秋高远的诚意。
知道怎么回答是一回事,认不认同这个观点,会不会因此改变自己的行为及看法,又是另外一回事。
小系说:“既然你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么你说说看,你应该怎么做?”
秋高远在心里苦笑,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他都已经死了,就算知道该怎么做,也没办法补救了。
可他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小系的问题,他怎么敢不回答?
秋高远老老实实回答说:“我应该关心女儿,不打骂她们,照顾好她们,让她们过得开心点。我也不该拿她们当摇钱树,应该关心她们未来的幸福。给她们选婆家,应该选会对她们好的人家,而不是聘礼出得多的人家。”
见他回答得头头是道,小系满腔的教训的话竟说不出口。
他说的,未必就比秋高远更好啊。
小系有些郁闷,盯着秋高远直瞧。
秋高远不知道他是暂时无话可说,还以为他对自己的回答不满意,在想着怎么惩罚自己,吓得当真失禁了。
一股子怪味从酒坛里冒出来,小系叫嚷道:“可恶,这里面的空气也不能污染了。”
只见他一挥手,所有的气味通通被送回到了酒坛当中,并且被密封起来了。
秋田田看得直想笑,秋高远却是震惊异常。
阎罗王就是阎罗王,连这种事都办得到。
小系冷笑道:“算你说对了。不过,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你能保证,从今以后,你真能照你说的去做?”
秋高远苦笑道:“我都已经死了,再见不到女儿了,还能怎么做?”
说完这话,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不禁猛地抬起了头,望向上方的小系,眼中充满了渴望和希翼。
喻碧兰却没有他心思灵活,没有想到他所想的那方面,不禁嚎啕大哭。
“大王,我不想死啊。大王,我们没有犯死罪,为什么要我们死?”
秋高远气得不行。
他刚才听出来了,阎罗王似乎有意放他们回去,看他们是不是会对女儿们好点。
可这个笨蛋女人尽在这儿瞎胡闹乱说,万一惹怒了阎罗王,害他改变了主意,又不肯让他们回去了怎么办?
能不能回去,这都是阎罗王一个念头的事啊。
秋高远怒斥道:“贱妇,不许胡说。我们有没有罪,大王自会判断。我们听大王的就是了。大王若想让我们回去照顾女儿,我们求之不得。大王,求您让我们回去吧,我们现在认识到了错误,悔得不行,盼着有个改正错误,弥补女儿们的机会。大王,我们一定会痛改前非,一定会让女儿们幸福的。如果我们做不到,您随时可以再把我们抓下来,如何惩罚都可以,我们无怨无悔。”
他为了能出去,只管好话说尽。
只要能不再受惩罚,能够再活着就好。别说对几个女儿好,就是让他给她们做牛做马,他也甘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