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饭店内到处都血迹,到处都是残肢,看得出来大多是人族圣士的尸体。但是,有一个具残肢最为明显,四片镰形刀,两段长长的干瘪身躯。细看地上还有很多不知名虫族残身。
樊义锁了一下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来。白天已经接到椟城的信晶,樊义并不再意,小小的虫cháo,别说打椟城,就是随便拿出一个镇,这些虫子都攻不下来。不就是想找挖药根的人吗?说声没有就行了。怎么还打进城中了。那个大残肢很可能是某只大圣虫。看来这事还真有点扎手。
“旗啄特使,这事交给你去办,看来圣城也会派人去,你先去挡挡面子,不然圣城到了,会说我们不管事的”。
“是,洞主,只是我就想不明白虫族怎么会用噬身术,藏在这个小店中要干什么”。
“旗特使,想也白想,你和虫族打的交道多,这事还得你亲自走一趟”。
“好,我这就出发”。
黑幕笼罩的树林间,云气缭绕,一个人黑影小心翼翼的走着,自从那年被扁乐那女人吓着之后,自己现在得了云雾过敏症,看到云升雾绕的环境心里就发毛,手脚就冰凉,心里就打鼓。刚才不知道为什么来了数十波人,神识来来回回扫着,是不是椟城的巡法者知道自己跑这里了,正在搜捕。还好自己会遁木术,不然早被抓走了。不能再等了先上山,等天亮了找准方向,回博图山就安全了。
不错黑影就是从椟城逃出来的莫邪,莫邪感觉自己不过飞了几十吸的时间,应该在椟城势力范围内。至于刚才是怎么飞的,莫邪至今都没想明白,金光击中自己的瞬间,四肢突然出现四支黑sè簿翅。莫邪就感觉一闪就消失了。眼前一片黑芒,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听到噗的一声就落到这里,莫邪立即放开神识,突然感觉无数强大神识向自己扫来。莫邪隐身遁入一棵大树内。这才逃过无数人的窥视。
莫邪那里知道,刚才在椟城,莫邪只想逃命了,在金光打来时,莫邪只想着一个“逃”字。没想到这“逃”字不能想,此时黑sè战甲自我防御启动。“逃”字一出,瞬间引动黑sè战甲逃逸念,黑sè战甲化成簿翼,一吸千里的速度shè出椟城,别说徐庆了,就是万云洞元老容洪,这个化身境二阶的老家伙在此也只能是望光兴叹。
莫邪小心的走着。不敢放开神识,因为神识交错自己很容易被对方发现,还不如收了神识在林间穿行。如此大的雾,就是走近百丈也不容易发现。莫邪穿过一片密林,抬头看见一个简陋的楼面。
呵呵呵,没想道这里还有人住。莫邪看了看黑漆漆的楼体,慢慢的走了过去。这里一看就知道已经很久没人来了,破坏成这个样子。不管怎么样,今天就住这里。等天亮了再做打算。莫邪轻轻的推了一下门,嘎的一声门开了。莫邪跳了进去,转手忙门关上。从门缝向外面看了一会儿。还好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
莫邪不敢打开火种,只好摸着黑向里面走去,突然感觉脚下一绊,差点绊了个跟头,弯下腰摸了摸,什么东西,随手抓了起来,莫邪心里想这东西怎么圆圆,一摸,噢,两排牙,两个洞,还有毛。
“啊”。莫邪一声惊叫把手中的东西扔了出去。一个移位就要逃出去。嗵,一头撞在楼门上,脑门实实在在的撞出一声巨响。啊,莫邪感觉鼻子一腥,一股浓血流了出来,阵阵酸痛从脑门冲进鼻子,又从鼻子冲回脑门,接着分散进眼睛里,酸溜溜淌出两行热泪。
莫邪一手捂着脑门,一手捂着鼻子,闭着眼睛挤着泪,蹲在地上,那阵阵的酸痛劲还没有过去。挺了一会儿,才慢慢的睁开那只没捂上的眼睛。
啊,一个黑洞带着绿光和自己单目相对,莫邪的头发立即就立了起来,就象顶着一个大刺猬,嗖,向另一处移去。
啊,头发一紧,莫邪脚飞出去,头没动,在空中横着飘了一会儿,轰的一声,横摔在地上。眼睛向上一看,我的天哪,那个绿火眼睛,竟然用白花花的牙咬住了自己头发。
莫邪妈呀一声怪叫,伸手入怀去摸灵袋,灵袋哪,我的灵袋哪,莫邪这下毛了,自己全部家当都在那里,怎么说没就没了,难道刚才逃命时掉了。
嘶,莫邪感觉到头发一痛,身体向痛了方向动了一下,莫邪立即想起当年拉着锁魂链的“苍狨”。一转身,一手拉住头发,一手向黑洞洞绿光弹出数指。
呜,呜,呜,呜,黑洞洞的绿光,呜了几声。不再没有飞了,反而嘎嘎吱,嚼起莫邪的头发,那磨牙的声音别提多难听了。莫邪立即就毛了,这东西能吃头发,头发吃完了还吃什么。莫邪脸吓的跟死人一样,鼻子里的血还在哒哒的流着,也顾不上擦了,两只手死命的拉着头发向后拽去。
咔,一声清脆的声音,莫邪一个跟头飞了出去。嗵,重重的摔坐在身后的墙上,一理头发。啊,两排牙紧紧的咬在头发上。没等莫邪拽掉头发上的牙,两个绿火张着一个红洞向自己飞来。
莫邪想移走已经来不急了,红洞落下,一口咬住莫邪的左脚,咔的一下就把莫邪左脚丫子吞入口中。莫邪惊呼一声,也顾不上疼痛,右脚用力踹向绿光。连踹二十多脚,绿光纹丝没有动。莫邪连忙弹出一指,轰的一声,绿光爆开,消失在黑暗之中。
“呀”黑暗中有人惊呼了一声。惊慌中的莫邪一愣,是人,莫邪双手背扶着墙站了起来。“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
“好惨哪,我死的好惨哪”一声悲凉的声音转了过来。
莫邪冷冷的笑了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摸了摸鼻子上的血。“有本事,你出来。装神弄鬼吓唬人算什么本事”。
“小家伙,吓唬你怎么的,你能把我怎么样”。说完,楼内的灯亮了,一个看似十**岁的女子穿着似衣非衣,似甲非甲的衣服坐在不远的椅子上。瞪着眼睛,撇着嘴看着莫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