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的话像一根根巨刺,刺入吕雨的心。
吕雨吓的脸色苍白,随着黑影每一个字传入耳帘,吕雨的心被一刀刀的划破,滴着血。沸腾的血液乱击乱撞着心胸,整个心胸在话音的起起低低之间,快要爆成残影,千斤巨石压在胸口,阵痛的快要窒息。
在她的耳边,那个脚步声不是在远去,而是一点点的又接近,他感觉到那黑手还在接近,那灼人的气息死死的堵住了鼻孔,已经不能呼吸。那个声音不是在远去,而是就在耳朵,细细的,用足已经把脑袋爆裂碎断的声音,在囚禁和崩溃她的意识。
她想哭却不知道哭的意义在哪里,半痴半呆的转化着恐惧的晕眩。喉咙阵阵的发干,全身无规则的颤抖,泪水在眼中不能遏止的汹涌,却在心的剧痛和恐惧中凝成了两滴不争气的泪花。
远处传来嘶嘶啦啦的声音,那声音像似一把不快的刀在割着有弹性的肉皮,吱吱的划动声让人头发都跟着立了起示。仿佛那刀就是在从自己身上无痛的割过。割的很慢,慢的能感觉到那血喷涌声,快淹没了吱吱的声。
咚,咚,仿佛有什么活的东西在跟随着吱吱的跳动,每一声吱音都伴着数声咚声,那不是心在跳,那是肢体在跳,在无力的敲打石头,那石头象似空的,每一敲都能发出与吱吱声和谐而又恐怖颤音。
恐惧的心还没有平静下来,吕雨惊慌的审视着眼前的一切。
这是一个阴风嗖嗖的山洞,一股诡异的风呼啸着。从洞内吹来,冰寒得彻骨,仿佛每一阵邪风吹过,都能吸干洞内的所有阳气。阴风吹过石壁缝隙,发出更为恐怖的呜鸣。有如无数的神怪鬼魅,在狰狞的狂笑。
洞很高阴森的看不到洞顶。虽然有亮光,却十分的昏暗,嶙峋的怪石,瞋目呲牙的透着绿色的光晕,似苔藓,似尸毛,绿莹的要滴落下来。
洞内竟然还有树,远远看去树并不多,零星的那么几棵。分散的很远,远处的是黑色的,看不清是什么树,近处的树在昏暗的光中,叶子泛着灰白色的光。似乎是无数的绒毛布在叶子上。树干也是灰绿色的。细湿的布着绿绒。随着阵阵阴风吹过,一线绿色的绒皮在风中噗噗呜呜的动着。
流过吕雨身上的是一条小溪,小溪从何处来不得而知,小溪的水冰寒的升着一缕缕的雾气,雾气很淡,却让躺在溪水中的吕雨,感觉到来自脊背惊凉,不禁毛骨悚然。
溪水带着很浓重的血腥味,像杀猪屠毛后冷却下来的水,寒中带着腥臭。流过吕雨的身子,不是冰爽的感觉,而是起着鸡皮疙瘩,整个身子都被腥臭味腐蚀恶化。吕雨想憋住呼吸,又不能憋住,只能一口一口的吸着,每吸入一口,五脏六腑玩了命的折腾,差点就要吐出来。
小溪的左边有一双血红色的战靴,是谁的战靴,吕雨的战靴是粉色的,谁还会穿红色的战靴。战靴的边上还有很多很长很长的头发,黑黑的一缕在那里。那是一个女人!
是的,一个赤裸的女子斜着身子躺在石板上,整个身子白嫩的带着一道道红色的痕迹,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无光的、空洞的盯着黑暗,也像在盯着吕雨,那目光带着悲凉和无助,看的吕雨心在啼血,在哀鸣,心中升起一阵死亡的悲凉。
女人的远边有一棵二丈高的灰白色树,灰白的叶子下挂着两具赤裸的男尸,尸体在阴风下僵直的摆动起,只有那黑色的长发,轻轻的飘着,象一只手不停的捋着发丝。
“啊”。吕雨看到男尸时,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如果是以前,吕雨会面红心跳,无地自容。现在也在心跳,一种死亡恐惧的跳。整个心和眼睛都在跳动,变得朦胧起来。一行泪水流下,她感觉到生命的凄凉和死亡的临近。不知道是在哭自己从前的冷漠,还在哭别人的无情。
“怎么吓到,你了,这些都是我今天带进山来的散圣,他们都希望我帮助他们炼‘欲血药精’。我在满足他们生前的欲望,只是炼‘欲血药精’那有那么容易,我先拿他们做药引子试一试”。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着。
哗——。吕雨感觉到头发一紧,身子随着溪流,向下流而去,吕雨刚要喊叫,后身一软,靠到毛绒绒的硬物上,手一紧,向身后背去。抱住一团湿湿的绒绒的物体。
吕雨在惊慌中瞪开眼睛时,吓的整个人目瞪口呆,嘴巴大张,赤裸光洁的身子打起了筛子。颤抖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哇的一口,把翻腾到嗓子眼的腥酸之物都吐了出来。
“哎,你弄脏了我的小溪是要受到处罚的”。话音刚落,一只黑色的手飞向吕雨的胸部,两只黑色的手指伸出,瞬间捏住了粉色的玉峰尖,轻轻的一掐。
“啊”。吕雨紧闭的双眼猛的大了,一阵刺心的痛从玉峰尖传入心脏,在心脏剧烈的收缩中,整个暗粉红色的脸都崩出了血筋。身体不停的抖动后,头一歪晕死过去。
“小宝贝,在我的地盘上,弄坏了、弄脏任何东西都要付出代价”。那个声音带着笑意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