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神经兮兮的站在小溪边。溪水因石而歌,有如惊涛拍岸,汩汩而流,徐徐之音,响彻山林之间。
指尖飞出一道细柔光芒,如点在水面的波纹,一浪而去,无声无纹。莫邪的脑色沉了沉,长长的一声叹惜。十里内,莫邪没有感觉到圣袋的存在。
黑暗中溪水湍急而起,飞珠溅玉,流动着的黑色水浪,闪着星点碎光,哗的一声,抖开数尺绸缎,铺开近丈浪波。
莫邪的脸上一喜,伸出晶光大手抓向黑色溪波,接着脸跟掉进入红炉中似的,在黑漆漆的夜里泛起耀眼红光,羞涩的简直是红透了的苹果。
啊一声,清澈溪流飞溅之声,柔甜的带着惊慌,一躯雪白的婀娜多姿的身影,甩着光滑黑漆的长发,惊愕的水花飞落到溪里。
莫邪的晶手,稳稳的抓住柔软、冰冷润滑的洁白玉体,那细腻的滑,无骨的转递着颤栗,只是一吸从冰冷变得温凉,接着火一样烧灼着,
莫邪的晶手未松反紧,嗵嗵的,随着玉滑柔嫩的皮肤抖个不停。既然抓住了,莫邪没有放松的理由,既然抓住了,只能制住这躯修长的玉体。
黑暗中两双黑洞洞的目光对视着,一个惊慌的带着乞求,晶晶的闪着楚楚动人的光芒。一个惊慌的带着坚定,莹莹的透着红光。
莫邪本应该移开目光,却不能不紧紧的盯着胴体,任由两颗惊慌的心,彼此回应着激动和颤栗。
莫邪的目光变得坚定,盯着黑暗中雪白的胸臂,呼吸紧收着急促,另一只手缓缓的抬起,一道无形的真气从手中拉着吱吱的风笛。
嘀哒嘀哒。一滴。两滴,带着温温湿润的水珠,流过莫邪的晶手。直接掉进流波的小溪里,继而泛起一阵小小的涟漪。与溪水融为一体。这泪,像一个石子,打碎了池塘月色。
柔软的身子搐动着,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那泪水从灵魂的深处涌出,一滴滴,一丝丝抽干着那颗高傲的灵魂。目光朦胧了。心境破碎了,
颤抖着,颤抖着,动了动细樱的红唇。眼帘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悲凉的泪水顺着脸颊流着,流着,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细小的声音在喉咙里干咽了一会儿,随着肩膀一颤一颤的抖动。鼻子发出微弱的抽泣声。黑瞳的眼睛布满了鲜红的血丝,通红通红的凝视着黑暗中的莫邪。“不要杀我,我愿意为奴,只要你放了我。”
说完。“哇”地一声痛哭了起来。豆大的泪珠如流水一般从悲凉的眼角滑过,脸上满是酸楚的泪水。头不停的晃着。悲伤心境在缕缕黑丝发髻间四散飞起慢慢落下,最后只留下轻微地颤抖身躯。
莫邪被这一幕弄蒙了。高高抬起另一只悬停头上,识海中蹦着无数的火花,噼噼啪啪,打着莫邪只眨巴的眼睛,像似有根手指头噹噹噹的敲着脑门。“醒醒,醒醒,福源来了,福源来了”。
莫邪的嘴东咧一下,西咧一下,弄不明白,这突如来的事是怎么发生的。一闷棍打的脑袋嗡嗡的,还一愣一愣的。自己不过是以为圣袋在水中,一把抓去,差点没吓死,竟然抓到一个光着身子的圣女。嗵嗵嗵的心跳了半天之后,神才缓过来,想封印对方的丹海。又被圣女来了这么一闷棍。
莫邪真的不知道,这是福呀!还是祸,是上天就是这么安排的,还是自己创造。
莫邪被圣女弄傻巴了,也弄木纳了。一时不知道是拍呀!还是不拍。是放呀!还是不放。是说呀!还是不说。这当子事已经糊涂了。
莫邪不拍她,就是答应她为奴,拍她,就得杀了她,不杀就是答应为奴。于霸都说了,欲心圣女一女难得,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得到这么一个。得到是好事,将来见了承影、钝钧、秦姬、小月,怎么解释,明摆这不是火坑吗?这可是玩火自焚哪?
这莫邪,被黑暗中的欲心圣女弄的,都想到五百年后的事了。
莫邪傻眼,圣女更傻了,瞪着水汪汪的眼睛,颤栗着雪白玉体,盯着莫邪高高举着的晶手,心里这个委曲,想哭又不敢哭了,怕那只晶手随时会落下来。不哭,看着那只晶莹的闪着寒光的手,就慎得慌,心突突的阵阵狂跳。
圣女的心都要哭碎了,天天都在这溪水中躺着修炼,光着身子已经习惯了,欲心洞根本不会有圣士进来。万年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怎么这样的机会被自己遇到了,师姐哪,师妹哪,怎么都消失了,这欲情谷静得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和圣士的狂跳声。
莫邪尴尬的一会儿,惨淡的一笑。手指一弹,一道晶光飞向圣女柔软的小腹。圣女眼睛一闭,一汪泪水夺眶而出,等来的是噗的一声,丹海被尘封。
圣女娇艳的脸如刚摘下的水蜜桃,圆圆的、白白的,腾的跳出红彤彤的玫瑰红。一双黑黝黝的眼仁,瞬间又布满雾气,俏丽的脸庞罩上漫天的乌云,打着闪电和雷鸣。哇哇的又哭了起来。
圣女羞愧的无地自容,刚才被晶手抓住时吓蒙了,说了一大堆本来不应该说的话,对方不过是要封印自己的丹海,想想在这欲心洞中想杀自己,对方还有活的希望吗?一吸之后,就被欲心大阵击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