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仃虫子吓得凝着骨甲盾,遁离植域与虫域边线,凝在远空鬼异的看着荜茏,本想等荜茏擒下莫邪后,杀个回马枪,挑起战事,打几个回合。看到荜茏向莫邪下跪,复目都惊直子。“这死植婆子还有这一天”。
荒域植族、虫族虽然对圣族防范有佳。两族间更是不死不休,域念极强,不过界线都要打两招,何况见了面。伶仃虫子与荜茏万年间交手的次数多了,见面先打后骂,先骂后打都是少见,没办法,伶仃嘴笨,骂架三个顶不荜茏一个。没等张嘴荜茏已经骂了三句。等骂完,荜茏已经骂了五句。
先打后骂,伶仃虫子多少能占点便宜,坐在空域里喘着大粗气,一比二,一比一的骂伶仃还是能跟上。不过这样难缠的植女,今日下跪了,打打骂骂万年的伶仃比荜茏还害怕,跑的远远的看景。
莫邪头顶绿影花环,轻轻的点点头,脸上凝着睦色。“荜植友莫惊,在下初到荒域不懂规矩,有些事还请植友点明一二”。
荜茏轻轻立起,圣者之躯,植族战甲,头结花环,并非植族系族以花、枝、草来显示族源。战甲花环。系族先祖有训,只有植城内族才有此植妆。小圣士从植城来?为何植城会有圣族长老?荜茏万分不解,又不敢多问。
荜草系族并非植域大族,数千万年前与虫族大战,荜草先祖为争得植域一席之地,带系族大修者死战疆域,全系族战亡在“荡魂山域”,成为“万魂荒冢”内不死残魂。
战后,荜草系族遗孤来到荒域,数千万年等待,未见植祖魂归。然而系族血脉日衰,近十万年才出荜茏一位定形境大植者。如此衰落小族,如今见到植域植老,有如见到天神。
“植老明示,荜茏知无不言”。荜茏恭敬的凝在花域低首惊颜,不知莫邪要问何事。
莫邪看着脚下黑漆的平静如镜的湖水,跃着粼粼波光,如飞花,似碎金。“此地何处,此湖何湖”?
荜茏眼神闪灼,没想到莫邪会问这事。“植老,此地为‘三界域’,是死虫子、植族、圣族分界之地。以湖心三分,各为一族,他族不可入内,植老刚才回到植族荒域,荜茏不知,接驾来迟”。
莫邪脸上凝着笑,心里嘀咕。荜茏真会说话,那有这么接驾的。
伶仃虫子张张嘴,露出一嘴的白毛。想骂两句,似乎骂语和说话两条音,嘎巴嘴就是没出音。
“此湖叫‘三界湖’,湖水鬼异分两色,湖面波光如石沉,只映月日,而无波澜,数千万年,湖上大战数万次,未见湖起波浪。湖底清例,自起鳞波,隐在湖底无因自鸣,十分的鬼异,一直是死虫族、植族、圣族禁入之地,荜系族微小,无力占丰腴之地,只好占了此湖一角”。荜茏狠狠的撇了眼伶仃虫子,瘦猴似的壁良张着白毛嘴又卡了音。
“三界域”!“三界湖”!难道此域和圣域“三界村”有关系,为何以“三界”为名。莫邪摇摇头。审视着足下黑漆漆的似反鳞光的湖面,不禁起锁起眉头。
“植老不知,荒域之地处处是三族鼎立之势,城为三界城,石为三界石、山为三界山、潭为三界潭,想过其境如走迷宫,一步错步步错,大战不止,血战不断。从‘三界湖’到‘三界城’万里之距,十里、百里一界,植老想到‘三界城怕是少不了一番苦战’”。荜茏见莫邪脸上现出凝云,快眼快嘴的解释道。
莫邪不听还好,听荜茏这么说,心里惊起千重巨浪。这么说想到“三界城”,必须过这么多的三界关。荒域之乱原来乱在这里。“荜植友,各域战力如何,可否有快速通过之法”。
荜茏盈盈一礼,提到战力,荜茏惊愕未息,能对莫邪尊敬不仅是因为“绿灼甲”,也有莫邪力敌定形境战力。荜茏定形境二阶,相当圣者凝气境二阶,莫邪培行五阶能与荜茏一战未败,逼得荜茏不得不用“阴寒之火”。
“植老,荜茏万年未回过‘三界城’,当年得到此域时,共经过一百一十九域,因有‘三界城’大能‘引令’,方平安到此域,沿途各‘三界域’战力不一,最高者在定形五阶,最低者在定形一阶,至于圣族、死虫族难得其详”。荜茏撇眼壁良,怎么不噎死你,想骂植都发不了声。
荜茏笑笑接着道:“想快速通过不是没有办法,各‘三界域’,晶石、叶晶、虫莹都不好用,荒域少的就是资源,各域域主所需天材地宝又不一,拿不出来,也只好打过去,拿得出来,不但不会受阻,反而会礼遇有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