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光刺的莫邪眼花缭乱,想不出这只老虫士那得到破晶石眼睛都快刺瞎了。莫邪神识的闪着刺目的晶字,一行行看下去,黑眼都迷成了缝。
蜚虻老祖似乎很有耐心,伸着红毛爪子,喘着大粗气等着莫邪神识虫晶,半眯的红崴目盯着莫邪腰间的化身圣袋,眼里闪着微微的莹光。
莫邪眼睛都刺出了泪,顺着鼻子两侧滚进鼻孔,不经意的抽了下,酸溜溜的泪滴冲进了鼻子,一股股的酸泪随着冲劲涌的更猛。“老......祖.......少喷的酸气,我看不清了”。
蜚虻竟然听话的合上宽大石缝,只留下一双半眯的红眼,盯着莫邪的圣袋。
“老......祖......这些圣物,我别的没有只有‘万虫草’”。莫邪眨着生痛的眼睛,有些结巴的说道。
“叽......叽叽”。石峰地动山摇,嘎嘎的裂开深不见底的石缝。阵阵笑断气的声音从石缝中滚来。“小......圣......士,你当我是那只小蝎子吗?骗我,我会吸干你的精魂,把做成长红毛的石圣”?
莫邪眨着惊跳的眼皮,都这样了,还骗个甚,怕是骗了别想出红石域了。“老祖放心,这次不送干的,送鲜的”。
莫邪神识圣袋,一道晶光闪现,晶珠包裹着一棵无根的长而细,从根到梢由深绿到嫩绿的小草。断裂的根茎凝着一珠甘露似的水滴,绿绿的,水水的。闪着玉莹莹的光泽。
红毛陡崖像红云压顶似的,阴森森、寒凛凛。随即一声惊天巨响,山石怒吼,如一只庞大的怪兽,喷出炽热的浓烟和一股褐色的火焰。滚滚山石飞落直下,轰隆隆的冲下山岗,雄威响若雷奔。势如万千石雹砸落天际。
嗡!嗡!红毛巨石滚下山巅,砸向莫邪。噗!砸在直立的红毛上。哗啦!落下层层石雨,敲豆似的砸着莫邪的脑门,叮噹数下,莫邪的脑袋起了数个大大的筋包。痛的莫邪脸纠结成苦瓜脸。
一只数百丈大的红壳长毛蜚虻凝在从天而降的石练间。如巨龟一般擎天而立,道道红色闪电劈空而下,汹涌澎湃的石花瀑雨,咆哮着猛扑下山。
红壳长毛蜚虻,长着一双血色的突目,凝着死红的血光,伸着小小的尖尖的硬甲头,稀拉的红毛下是一层闪着黑光的虫甲,三对足螯。一支长长的抻着,螯爪间握着数百石圣。
嗡!红毛漫天飞舞,一对黑色的甲壳展开。惊圣的轰响,宛如战马奔腾。冲激下来阵阵汹涌的巨大腥风,瞬间遮了天地,天地为之黑暗。两对细网晶翅展于空域,在灰暗的光线下,闪过一道灼热耀目的电影。迁回旋卷,碧透连环。一吸收回。山无色,空如明,千山静寂。
“嘿......嘿嘿”。硕大的蜚虻脑袋伸过十余丈的嘴。“小......圣......士真有万年‘万虫草’,哈哈哈,老祖我可以化形了”。
呵......哈哈。虫鸣叽叽吱吱,磨石一般响彻空濛山域。石色都渐渐的变得柔嫩,山形也逐渐变得柔和,血色山域变得触手可摸的凝脂。
红毛颤着音,裹着万年“万虫草”,阵阵悦耳的弦音,幽然回弦在天域。咚——,一团大大水珠砸在莫邪的头上,莫邪只留下个脑袋露在水珠外,跟着掉下无数滴,滴滴砸在莫邪的脑袋上。
莫邪似被砸晕了,翻着白眼,沉入清白色的水珠里。水珠越溶越大,越集越多,仅仅数息,一小片水洼淹没了山坳。水清一色,湖闪红光,细绒的红丝似弯弯清草,轻轻飘飘来荡去。水滑的红嫩,颜色一点深似一点,渐渐地变成了深碧红潭。
微风荡着一层又一层的红浪,推向岸边,轻拍着石头。水中渗着寒气,像被澄清过似的,深色皆沉在湖底,袅袅的水烟湖面荡着秋风,悠然地,无拘无束地旋转。掀起的层层涟漪,在夕阳的照耀下,湖水闪着红光,像鱼鳞,像碎玉,令观者心旷神怡。
哗啦!水花四溅,一潭惊水掀起千重巨浪,水珠碎玉般飞溅,凉丝丝的撩起。红毛爪子抽出潭水,擦着红红眼角上潼潼流淌的寒泪。
数十万年了,蜚虻老祖困在这兔子不拉屎的“三界石域”除了满山的石岩,就是漫山的红毛,虫体都长满了鬼异的红毛,溶入石光山色。
如今虽然修到扩境六阶,却只有培行战力,因没有虫心无法凝炼虫器。没有“万虫草”虫躯至今都未化出圣形,只好拖着庞大的虫躯藏在红色石域,等着天上掉馅饼。
蜚虻老祖想过杀出“三界石域”,打回荒域虫城,可是境界吓圣,战力太一般,“三界沙域”好进,那是进了荒冢,“三界林域”难过,那里的萆萏老植物、艺翁老虫物、萧明老圣士境界在定形、扩境、凝气三境,战力也在扩境同级。虽然境界不及蜚虻老祖,却打压的悲虻抬不起头来。
数十万年蜚虻老祖冲入萆萏老植物、萧明老圣士的林域数千次,几乎百年必打一次,被两个小修士打的脚都断了五只,只有一肢能变成山坳引诱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