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惬意的风声,吹来花似的香、脂似的凝、烟似的薰,缕缕怪异的气息冲鼻而来,莫邪还没分辨出熟悉又陌生的气味为何气。
一双鳍手急速的伸来,抓住莫邪手中的“雾化石”,厚重的响着击水声的大尾巴狠狠的拍在莫邪的战甲上。“莫圣友到地方了,出去吧你”!
莫邪手心一紧,两颗“雾化石”少了一颗,跟着被分着叉的劲力拍出水池,遁向霞光溅淡的天空。“娘的死鱼儿又玩阴的”。
莫邪正欲神识四域,尖尖的爆珠声响彻天地。“孽圣莫邪进城了”。
“我拷,死鱼儿又卖我”。莫邪没防备金鲤会来这一手,下黑手不说,还下黑嘴。
鼻子一筋,莫邪算是及时嗅出凝在天地间的怪味是何气—狐骚呀!嗵!嗡!跑着凉气的脑袋,挨了一闷棍,又加了一榔头。莫邪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有点傻,不是假傻,真傻,满脑子冒得都是傻气,不逃遁它处,飞身扎回水池。
一声闷响,莫邪眼前一黑,脑袋痛得跟破了瓜,像张没了肉的兔子皮,趴在冰晶水面上,鼻子流出一股的黑血。再看水池中冲天水柱,碧绿的像一块完整的玉石,翡翠珠帘,却硬如晶铁。
莫邪再想逃遁已经没有机会,数百、数千、数万强大的神识压罩住莫邪。数十道瞳识令莫邪不寒而栗,透骨的威压似要捻碎了骨头,圣体都快压扁了,趴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趴在冰冷的水晶石面上,凝结神识强顶着透顶识压。
四道虚影慢慢的幻化在星空,拄着狐头手杖,惊愕的看着冰结的水池上趴着的兔子。
“独特使,兔族近来有战事吗”?面色映红,身材微胖的老狐士双手拄着狐头杖,累着似的面贴在杖杆上。
“倪长老,没有,与禽族有点小小摩擦”。一位腰板挺直,灰色战甲裹体的老狐士忙回道。
“哦!没有战事,怎么还有只化识境二阶兔子来找事,问问是那家的,如果是散族就放了,是家族的多少也得卡点”。倪长老撇眼趴在冰池中的大兔子,冷笑了数声。
转身欲走,瞳里又凝出寒光。“狂特使留下好好查查是那个王八羔子嚎了一嗓子抓孽圣,把老祖清修都打断了”。
跟着又嘶的吸了口气,冰瞳凝在大兔子后脑脖上狐印。“佟新查查这只兔子是谁的宠奴,那个不长眼睛的现在还敢收兔子为宠,破我族规”。
狐佟、狐独、狐狂惊瞳凝在大兔身上,心里咯噔一下。“少主宠奴印?怎么新印少主如此猖狂,还敢收兔子当宠,狐倪长老不指明,也是忍了”。
狐佟轻轻一点,趴在冰池上的大兔子电麻了爪子,混身闪起无数的弧线,圣体被无形的力量禁锢,阵阵玄幻的音影在莫邪识域中飘动,白甲柔媚的狐影在域内飘来荡去。狐光泛起,柔媚狐影从奴印中闪在黑穹。
狐佟、狐独、狐狂惊得差点坐在空域。“原少主官柯的宠奴”。
三位狐士惊得不知如何是好,低首等待倪长老谕旨。
倪长老狠狠的瞪了眼狐佟。“这只没用的废材,丢了‘幻影珠’,废了少主之位,还敢收兔子当宠奴,十恶不赦”。
狐佟心里阵阵懊悔,本以为是现任少主所为,激活狐印现出狐主身影,狐倪这老家伙必问罪少主官桔,为官柯少主报废位之仇。没想到却是官柯所为,狐佟的脸有点挂不住,凝出层层的冷汗。
“狐佟、狐独、狐狂压宠奴去屠奴殿,收其狐印,废其修为,送奴场宰杀了吧!别坏了门风,明日我申请长老会对官柯荒淫之事,罪加一等,永锢‘化魂狱’,永不赦免”。狐倪阴着脸,拄着石杖的手微微颤抖,气得脸蹭得手杖都起了火星。
狐佟暗自叫苦,元老木守到圣域寻找官柯少主“幻影珠”至今未回,族主官芸闭关近千年,如今大权落在这个铁面无私的狐倪手里。一旦明日长老会庭议此事,官柯少主将永远翻身之日。
狐佟急得心里都着了火,手脚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狐佟是何狐?为何如此关心官柯的命运,其实也没多大关系,狐佟正是当年陪护少主官柯去圣域收宠奴的佟新特使。只是在狐族内都以狐为姓,佟不过是名而已,在圣域不能不这么叫,变个称谓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