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鸢......”!官柯丽瞳细瞄着金鸢的脸,不停的使着眼色。
哼!金鸢轻哼了声,嘴噘的老高,不情愿的走入树洞,尖着嗓子说道:“莫圣友,此物是鹈族的毒丝”。
莫邪猛的转过头,冰冷的目光盯着金鸢,转而凝出一丝温色。“鸢禽友识得此物是毒”?
毒?莫邪不能相信黑色丝光是毒。对于毒物,莫邪天生有所感应,只要接近毒物,就跟上了瘾,不吞噬能急死。而对此丝光却没有半点感觉,怎么会是毒?
“当然是毒,难道圣友不知这圣境有的毒只毒圣者吗”?金鸢没好气的问道。
这一问,把莫邪问住了。专毒圣者?圣境还有这样的毒?
莫邪紧紧握着扁乐的手。“鸢禽友不谈这些,即知此物为毒,可有解毒的方法”。
金鸢撇着嘴,摇摇头。“鹈毒是鹈族特有的族毒,其他族群无法解开,我也只是识得此毒”。
“可有缓解之法”。莫邪火急急的问道。
“道是有一种方法,只是太危险,要以毒攻毒”。金鸢瞳影闪燃,轻声说道。
“以毒攻毒”?在傀境时听得比较多,圣境还是第一次听到。只是不知毒毒相克的后果是什么。“鸢禽友用何毒相克”?
“没有什么好毒,本族有种‘丝毒’,可以一试”。金鸢娇媚的说道。从兽袋中取出一颗小小的晶珠,珠色温绿,泽如水晶玉。
“这就是丝毒”?莫邪怎么看都是一块玉。
金鸢撇着小嘴,娇声说道:“丝毒是里面那缕白丝”。
白丝?莫邪凝神细看绿珠。那里有什么白丝?明明就是一块绿玉。
金鸢想笑,又不敢笑,莫邪都急出了火,要是平常,金鸢能笑骂两句。
不仅莫邪没看出来。就是官柯都惊直了瞳影,盯着金鸢手里的“丝毒”,直皱眉头。官柯知晓“丝毒”,却没有见过,本族长老一再叮嘱各少主,遇到有“丝毒”的禽者一定要远离。
“丝毒”是毒。却没有毒物共有的特性。圣境毒物与傀境的大体相同,大多噬血、噬经脉、腐化骨肉。而“丝毒”无色、无味、无形,之所以名为丝毒,是因像丝一样的细。
此毒之所以令凶族恐惧,是因其有毒化真气。吞噬神识之效,一旦入体无影无形,难寻找其踪迹,直到神识、丹海被毒化,修者两者皆废还谈什么修炼。
兽族几大族群里,属禽族最弱。但禽族精血极纯者能在化识境修炼出一种护体毒物“丝毒”。这种毒常与禽族密技打出,神不知鬼不觉的中了毒,却又混然不知。直到毒发。许多与禽族大禽者对敌的修者就是在交战中莫明的战死。
莫邪不寒而栗,入圣境以来,吸纳何止千种毒物。却从来未见过此毒,也未感应到。
金鸢拿着“丝毒珠”,瞥眼莫邪,见其没有反对,剜了下瞳珠,术指一点。将碧珠打向扁乐眉心。
莫邪双手一伸,夹住飞来的碧珠。嗡!丹海内的双色斗盘阵阵的威鸣。机灵打了个惊战。不由自主的吮吸一声,无形的丝影嗖的飞入莫邪鼻息。
“啊”!金鸢一声惊呼。吓傻了。“丝毒”虽然是从本体修炼精血中凝出一种奇毒,圣境却无数药可解,想解其毒只能饮炼毒禽者的精血,没有百滴,难解其毒,中了“丝毒”就等于是禽者的忠实奴仆,只能寄生于禽族。
金鸢十余裁之所以跟着莫邪。是因其与莫邪交手中数次使用“丝毒”,起先是为了等待“丝毒”发作,收莫邪为奴。后来没想到被莫邪勾魂摄魄的眼神,勾没了魂。反而像只跟屁虫似的跟着莫邪。
莫邪吸收了“丝毒”,脸上现出享受的微笑,呵呵呵的笑了,
金鸢的小脸唰的红到了脖子根,低头羞嗒嗒的嘟囔道:“莫圣友,我不是有心的”。
莫邪终于想明了,为何修炼“幻头术”时,总有一缕鬼异的无形无影之物四处游离,闹得莫邪无心修术,不得不时刻追查鬼影的行踪。莫邪渐渐发现这缕鬼物对自己没有半点影响,时常逃逸进双色斗盘内,原来这就是“丝毒”。
“莫圣友,我没有收你为奴的意思”。金鸢的声音越来越小,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官柯丽瞳转着,想明白了。为何金鸢数十年紧紧跟随着莫邪。执意要教莫邪术法,原来是在偷偷的解毒。为何下毒又解毒。“死鸟儿,原来得瑟起来了”。
官柯想的不错,当年金鸢毒害莫邪未果,又被莫邪敲诈术法,百般忍辱等待毒发,却一直未能等到,反而日生依恋。
莫邪在危难之时,放走了金鸢。
金鸢本想回族,越想越怕,怕莫邪压制的“丝毒”爆发,一路追踪而来。为偷解“丝毒”,多次找官柯商议,天牛都烤糊巴了,才说通官柯传莫邪一术。
“幻头术”要用精血修炼,金鸢用心何等的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