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英汇合牛见山六人，气势汹汹出了满福客栈，直奔目标所在的宅院。

留守宅院的小头目还在睡梦中，便被牛见山带人给抓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的。

“还真的是小心谨慎啊！”

瞧见房屋的窗户上都用棉被给遮挡了光线，整个屋子里，只要熄了蜡烛，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牛见山看这被抓的小头目，越发兴致勃勃。

“你，是北蛮过来的吧！”

牛见山打量了这个被抓的小头目一番，忽然缓缓开口。

“别想着解释，咱老牛这双眼睛，分辨北蛮和南人的能力从来没出过岔子。”

“你是怎么发现的？”

小头目见自己的行藏彻底暴露，干脆也就不再掩饰。他既然暴露，结局估计不会好到哪儿去。既然如此，坦白了又如何？

反正，他们的可汗已经派了很多人潜伏在大德朝。

当年，他们的先祖能踏破镇北城，能入主南人的国度，他们这些后辈，自然也能。青出于蓝，胜于蓝。

“你难道没发现么？”

牛见山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你的身上，一股的腥膻味。这味道，也就你们这些北蛮的身上才有。哪怕是你换了南人的衣裳，经常洗澡，你身上的这股味儿，也是逃不开老子的鼻子！”

“这，不可能！”

“我入大德朝，已经十年！”

“十年时间，我没有回过北蛮哪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