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纵然这一切都是事实，贵妃依旧是对庆正帝冷了心。

“你就是个蠢货！”

大长公主见庆正帝一副委屈的样子，越发想要动手打人。

庆正帝最终低下了头，他的确是蠢货。若他不蠢的话，又怎么会被人给玩弄在股掌间？亏他还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却不知一切都是假象。

“姑母，那孩子如今可好？”

良久，庆正帝缓缓抬头，表情跟着变得有了几分的严肃。

“好如何？不好又如何？”

“这些年，朕没有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如今，老四篡位，朕成了孤家寡人。但，朕终究是大德朝的皇帝，朕的女儿，为长公主。这一点，老四也得认！”

“他连你这个当爹的都不认，会认那孩子？”

大长公主嘲讽地望着庆正帝。

庆正帝顿时沉默了，这话，好像很有道理。不，不是好像有道理，而是真的有道理。他的儿子，能够做出篡位的事情，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姑母，若是朕想在振作起来，振臂一呼，您说，这天下百姓会认可朕吗？”

庆正帝看着大长公主，眼神有些恍惚。

坦白讲，他自己都不信自己振臂一呼能有什么人回应。

这天下的官员也好，百姓也罢，其实并不在乎谁是皇帝，他们在乎的是谁能给他们想要的生活。

这一点，庆正帝一直都清楚。

成王败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