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霈然回答:“没干什么,她就是自己吃饭,自己挂放那块吃饭的木板。”
值班医生看了一眼那块挂在床尾的木板,那块木板起码有四五斤重,一个重伤病人自己去挂放那块木板,简直是不把自己的伤当回事。
那医生直摇头,继而又看向苏霈然,斥责道:“你不是守着这里照顾她的吗?为什么还让她自己去挂那块木板。”
苏霈然也是俊眉皱着。
今晚他要喂她吃饭,结果她却一副嫌弃的表情,他一气之下索性不管她。
谁知林初夏真是个女汉子,她自己拿汤匙吃粥,吃完粥还自己拆了那块专门摆放碗筷的木板挂回床尾,这个过程,她没有出声要他帮忙。
她还真是能忍!
值班医生立即给处理了伤口,又开了消炎药,并叮嘱苏霈然,“这几天不能让你老婆再出力,以免伤口又裂开。”
“嗯,我知道了。”苏霈然应道。
他堂堂总裁,在医生眼里,却成了一个不靠谱的丈夫。
苏霈然虽然被医生斥责了一番,但他大度,一点也没生气,也没澄清那医生的误会。
林初夏虽然迷迷糊糊,但那个医生的话,她全都听见了。
那医生竟然误以为她是苏霈然的老婆!
她躺在病床上,等着苏霈然开口澄清误会,但苏霈然自始至终就没开过口。
因为发烧,她忽然寒颤起来。
冷,阴寒彻骨的冷。
林初夏缩作一团,她开始瑟瑟发抖,仿佛自己衣衫单薄,被人扔在天寒地冻的极地。
背后,忽然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拥入怀里。
那个怀抱仿佛一个火盆,林初夏对那个怀抱充满向往。
她像小猫咪似的,向那个怀抱拱了又拱,只想多汲取些热量。
她身后有个低沉性感的声音说道:“别动来动去的,再乱动我办了你!”
林初夏不听,她太冷了,在那个怀抱里,她拱来拱去的,大有要把自己镶嵌入那个怀抱的架势。
最后,在那个火热的怀抱里,林初夏沉沉睡去。
当早上的第一缕晨光透着过玻璃窗照射进来时,林初夏醒了。
醒来后,她发现了一件令她错愕的事情。
她正枕着一条胳膊睡觉,那是条穿着白衬衫胳膊。
她想起昨晚苏霈然去而复返时,身上穿的就是白衬衫。
此刻,她是侧身躺着的,身后正传来均匀安静的呼吸声,她猛地躺平,侧头一看苏霈然竟然睡在她身边!
林初夏一惊,这家伙难不成占了她第二次便宜?
她仔细感受一下自己的身体,幸好没有被侵犯的迹象,她这才放下心来。
但继而她又恼怒起来,想起吴静玉让她避开苏霈然的话。
现在,她不但没有避开苏霈然,反倒跟他睡一张床上去了。
她内心蓦地生出一种深深的罪恶感,有种自己是坏女人的自我鉴定。
她这一动,苏霈然就醒了。
林初夏想坐起来,苏霈然却摁住她,“别乱动!”
“你干吗睡我床上?”林初夏质问。
苏霈然已起身,离开了她的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