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霈然这会儿肯定很伤心。他本来就被吴静玉赶出w集团,如今又被吴静玉踢出天河集团的董事局,唉,我家霈然太命苦了!”
余子安愁眉苦脸地感慨一番。
林初夏内心情不自禁地,也为苏霈然感到担忧。
但她还是觉得自己舅舅的表现也太夸张了。
都说瘦死的驼骆比马大,苏霈然即使落魄,也比别人好得多,根本就不能算命苦。
况且他只是被踢出董事局而已,只是失去对公司的控制权而已,他手中仍然握着天河集团的股份。
所以余子安感慨苏霈然命苦,林初夏就想发笑。
说话间,外头传来敲门声。
余子安一听到那敲门声,脸上立即浮现出笑容来,他赶紧走去开门,边走边说:“我家外甥女婿来啦!”
林初夏无语看着余子安那雀跃的背影,再看看饭桌一桌子丰盛的菜肴,心道:敢情舅舅做了这么多菜,全是为苏霈然那家伙准备的?
余子安开了门,一个身穿白色衬衫黑色长裤的男子走进门来,那人颀长挺拔,窄腰宽肩,身材好得赛过T台上的男模。
就连林初夏这个不易为美色所惑的人,也都忍不住多看苏霈然两眼。
苏霈然径直朝饭桌走了过来,就在林初夏身旁的椅子上落座。
“舅,麻烦帮我拿双筷子来。”他冲余子安喊道。
那神情那做派,仿佛他是回到自己家中一样随意,毫不客气。
余子安立即拿了双筷子给他。
苏霈然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红烧鱼放自己碗里,吃了起来。
他吃相很优雅,不是那种阴柔的优雅,而是男子该有的优雅,并且还自带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
林初夏不时偷瞟他一眼,见他吃相优雅,再看看自己,简直跟狗啃骨头似的粗鲁,她忽然就有些自惭形秽。
林初夏没话找话,“听说你被踢出公司的董事局了?”
苏霈然正吃着东西,他头也不抬,“嗯”了一声,仿佛并不在意。
“我再也不是总裁了,我以后就是穷光蛋了。”他自我调侃道,接着转头看向余子安,“舅舅,我以后吃不上饭,要长期来你这里蹭饭了。”
余子安一听,连忙宽慰他,“嗯,欢迎你来,只要有舅舅一口吃的,就肯定有你一口吃的!”
林初夏差点儿就笑了,她这舅舅真可爱,人家只是装装可怜,她舅舅就当真了。
如果连苏霈然都吃不上饭,那全世界全都是吃不上饭的人了。
苏霈然却还臭不要脸,竟说:“那麻烦舅舅了。”
余子安摆摆手,“说什么麻烦呢,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吃不上饭不用担心的,舅舅和初夏养得起你!”
林初夏一听,一口热汤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咳咳咳……”她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余子安见她咳得厉害,还向苏霈然解说:“你看,初夏一听你以后要常来蹭饭,把她高兴得都呛到了。”
林初夏边咳边暗翻白眼,真服了她这舅舅。
苏霈然看向她,伸手抽了张纸巾递给她,微笑调侃道:“初夏,既然你这么高兴,这么欢迎我来,那以后我就天天来蹭饭了。”
林初夏无语泪目。
原来这苏霈然不但腹黑,而且脸皮还厚如城墙,她真是服了。
“你只是失去了对公司的控制权而已,别在我舅舅面前装出穷人的样子来。”林初夏再看不下去了,她戳穿苏霈然。
苏霈然对着她腹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