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霈然接下来眉头又轻蹙起来,“如何证明胡忆欢就是在逃人犯黄金玉?”
他沉思起来。
“现在监狱里都有将犯人的DNA存档,所以,可以拿胡忆欢的头发去对比一下黄金玉的DNA。不就知道了。”林初夏有气无力地出了个主意。
苏霈然打了个响指,“聪明,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他拿起手机,吩咐李元和蒙飞去办这桩事。
苏霈然放下手机,就开始喂林初夏喝粥。
苏霈然喂她吃第一口,她皱眉说:”粥太烫了,你这是想烫死我吗?”
“我帮你吹一吹。”他说着,果然舀了一小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吹,再喂给林初夏。
结果林初夏还是摇头,“这粥太凉了,吃进去对胃不错。”
烫了也不行,凉了也不行。他又不是专门服侍人的,她是第一个得到他如此服侍的女人,心里不去乐开花也就罢了,竟然还好意思鸡蛋里挑骨头!
苏霈然的锐眸盯着她,眼中有一股怒气正在酝酿。
但他的怒气,在接触到林初夏无辜可怜的目光后,顿时烟消云散了。
他知道懂医的人都是穷讲究,他现在也只能选择忍了。
谁叫这个懂医的家伙是他的心头肉呢。
他于是低头又去吹粥,经过前面两次失败。第三次,苏霈然已经熟能生巧,吹出来粥不凉不烫,恰到好处。
林初夏很满意,她对着苏霈然眉眼弯弯地笑了。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踹开。
胡伟文带着他的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胡伟文冲进来后,看见苏霈然也在这儿,他不由愣了愣,随即僵笑一下,“苏总,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胡总,你怎么来了?还是踹开门进来的,你这是对我女朋友极大的不尊重。”苏霈然说。
与胡伟文的气急败坏相比,苏霈然却一派悠闲,显得胡伟文越发气急败坏。
胡伟文摁着眼尾,“我女儿胡忆欢死了,所以我情绪难免不稳定。”
“节哀顺变。”苏霈然宽慰他。
谁知胡伟文一听,却急眼了,“我胡某人一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女儿没了,你让我怎么可能节哀顺变?”
“所以,胡总的女儿没了,你就过来找我们麻烦吗?”苏霈然这会儿脸色不太好看。“我女朋友受伤躺在床上,那我又该去找谁的麻烦。”
“不,我哪敢找苏总的麻烦,我只是来看看林医生的。”胡伟文辩解。
苏霈然似笑非笑,“哦,原来胡总不是来找我的麻烦,而是来找我女朋友的麻烦的。”
胡伟文今天过来,确实存在着恃强凌弱的心理。
他听说他女儿胡忆欢出事的时候,分别见过苏家兄弟,以及林初夏。
苏家他不敢惹,其实是不敢惹苏霈然。
于是,他柿子只挑软的捏。所以他气势汹汹地找林初夏来了。
他认为女人总归比男人好欺负。
但是,这个卑鄙的想法,胡伟文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不,我是听说林医生也受伤了,所以上来看看。” 苏霈然暗地冷笑,他可没有忘记,胡伟文刚才是恶狠狠地踹门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