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站出来,相良诚绕了个远路,去宇奈宫买了三份超贵鳗鱼饭当做晚回去的赔礼。
付了钱的相良诚再次感觉钱包有点干瘪,想打工的想法又冒了出来——学校允许打工,附近也有招工的店铺,打工完全可以。
不过,刚冒出又被相良诚否决了,没有必要——不是生活所迫而去打工没有必要,大部分学生打工找到的工作都是重复性极高的工作,并不能锻炼多少能力,还会影响到情绪,价值观,以及打工真的很累。
当条咸鱼的想法没变,打工这么累的事情绝不会做。
倒是上艺塾学钢琴有了点兴趣,音乐是完全不同的领域,用音乐传递感情和用文字、语言传递感情带给人的体验完全不同,学校里和学姐的交谈让他对音乐产生了浓厚兴趣。
回到家,相良诚换了室内鞋。
“我回来了。”
室内并没有人回应,相良诚又喊了一声:
“我回来了,我买了鳗鱼饭,是宇奈宫的,有三份哦。”
房间一片寂静,还是没人回应。
“还在生气吗?”相良诚自问着。
周一因为老婆团的事情,相良诚被藤城老师留到很晚,回家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他本就心情不是很好,一路都在思考怎么办,于是忘记了带晚餐回去。
回到家时候,千叶麻寻和惠里在客厅等他,本来开始还好好的迎接,当看到相良诚没带晚餐回去,千叶麻寻生气了,怪相良诚没带晚餐,她饿了一天受不了了。
当时相良诚心情不太好,状态也不对,用不快的语气说:
“喂,白痴女人,你搞清楚身份,你只是一个租客,我是房东,我收留你不是因为我跟你有关系,是因为我心软,带晚餐给你也不是义务,是因为我怕你饿死在我家里。”
给白痴女人带晚餐更大一点原因是相良诚怕这女人因为没吃的,带别的男人进他房间,他不能接受这点。
问过父亲,赶不走她们的情况下,只能他选择改变。
千叶麻寻这次没有见到食物过于饥饿的缘故,也上头了,跟相良诚吵了起来:
“你才搞清楚身份,我是你爸爸同意住进来这个家,不是你,你只有收留我那一晚,就一晚不要以为是我救世主,就要我感谢你,用主人的身份命令我,一直用高高在上的姿态,你配吗?”
相良诚气急:“你果然堕落到骨子里了,性格恶劣到没边,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我当初就不应该心软收留你,让你们睡外面,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
再后面的吵架相良诚不想回忆了,总之相良诚因为老婆团的事情完全失去了平常的理智,他很委屈,很难受,失去理智下说了很多恶劣的话——虽然都是实话,只是千叶麻寻那样的情况,实话对她而言就是残酷、恶劣的话了。
导致的结果,千叶麻寻也说了恶劣的话——相良诚听起来是那种没有感恩心,完全堕落到底层深渊里,自以为用身体获得生存资源,不偷不抢,靠自己是非常光荣的话。
完全不可救药,谁救她就是傻子。
总之,两人关系降至冰点。
加上惠里,哎。
说到惠里,相良诚又头疼,惠里开始让他不省心起来。
电玩城遇上惠里的好朋友,那非常早熟,非常可怕,画可怕的妆,还说要当‘相良诚女朋友’的三个可怕小学生,相良诚不想惠里和她们当朋友,怕惠里被她们带坏。
于是在星期天晚上,让惠里去了她房间,跟她说了很多正确的交友方式,以及不正确的交友方式会带来的坏影响,说了三个小学生在思想上不行的话。
惠里一直点头,说着‘明白了’、‘我会的’、‘谢谢诚哥哥关心我’,相良诚以为她真懂了,会听他的劝离开早熟小学生。
于是说了最关键的话:
“惠里,听哥哥的话,以后就不要和她们三个当朋友了哦。”
惠里摇着头:“不行哦,诚哥哥,麻友酱她们是我最好的朋友,是第一个跟我打招呼,要和我做朋友的朋友,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惠里想起来,跟妈妈流浪到这里时候,因为半夜一个人在外面,被好心的阿姨送到警察局,又因为年龄小被送到足力炳小学,那时候想大概会跟在别处一样,不被班上人喜欢,被孤立排挤,偷走室内鞋,鞋里放图钉,要赶走她。
她已经习惯了,反正待几天又要离开。
然后,那天麻友酱来和她打招呼,说她很酷,要和她成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