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们该怎么办。”
二坂高附近的咖啡厅包厢,相良诚老婆团同好会成员时隔五日再次聚在了一起,五人点完单,沉默许久,水濑叶先打破沉默。
不过,大家的表情非常奇怪,现场气氛很怪异,半天没人回答。
水濑叶到了必须面对的这一刻,又说了一遍:“那个,我们到底该怎么办,逃避了五天,也该面对了。”
说到这里,水濑叶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上条早苗,她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上周五因为相良君在车站的中二行为让她们很困扰,下午放学聚在一起讨论同好会的去留,讨论的结果是保留同好会,以及讨论下一次同好会的部活,力求这次部活一击致命,让相良君接受她们,把相良君变成女孩子。
五个人讨论到了很晚,最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拍板决定用上条早苗的方案……
这个方案……一言难尽,并且十分羞耻,真不知道她们怎么决定的用这个方案。
而且还全体一致同意,觉得能一击致命,太奇怪了。
实在太奇怪了,回忆了周一她们做的事情,现在都能脸红,过于、过于令人害羞了。
都是上条早苗的问题,提的什么奇怪建议,让大家这么尴尬,校园里都没脸见人。
似乎,似乎也有她们自己的问题,明明知道上条早苗这人有‘幻想癖’,每天想着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能随便相信她,更不能把她的想法在现实里实践。
哎,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问题。
水濑叶移开视线,看向别的成员,相摩希这个每天卖萌说自己只有七岁的人坐在那很随意,似乎什么都不在意,不知道说她是天真烂漫,还是傻;美佳子在她旁边坐着,大腿挨着大腿,在看着她,刚一个对视笑了起来——美佳子也是不在意的态度,都不知道她来这里做什么,她似乎并不喜欢相良君吧。
那么只有诗织了,同好会五个人,上条早苗先排除在外,幻想癖的她说的话没有任何参考价值,美佳子跟相摩希两个人非常随意的态度,说不出正经的话,结果还是只有她跟白河诗织。
“诗织,我们该怎么办?”水濑叶直接看向白河诗织了。
白河诗织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通红,水濑叶喊了她,让她心神有一瞬间慌乱,心跳得很快,像是带男朋友回家的小女生,两个人在房间亲热,房门突然打开,父母进来了,一瞬间紧张到一秒跳千下,可以发电了。
“呃……”白河诗织趁着沉吟的功夫,让自己恢复平常。
片刻,心情平复下来,问向水濑叶:“什么怎么办?”
“相良君呀,怎么对待相良君,还有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你知道周一过后全校都知道了,这五天我是怎么过的吗?”
说到这里,水濑叶想哭了,这五天她过着宛如地狱的日子,每天都是煎熬,上学就像上吊一样困难。
白河诗织知道水濑叶说的什么,她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办,她这五天过的一点也不比水濑叶轻松,只是她心理承受能力好些,没有表现出来。
不像水濑叶,到了凌晨还打电话给她,说她很难受,要她安慰。
可怎么办呢?
出去澄清吗?
没发生那样的事,是她们开玩笑,可、可已经对老师和班上的人澄清了,没有效果。
别的班上还是一直传,说她们澄清是被相良同学逼迫的。
已经是没办法阻止了。
怎么办?
白河诗织把目光朝向美佳子姐,想听她的意见,她是前辈,这五天下来,应该有了办法。
美佳子靠在椅子上,手撑着下巴,侧头目光柔和的看着水濑叶,似乎全世界只有水濑叶一个人——这,这明显靠不住。
白河诗织转头看向相摩希……
她在低头玩自己的手指甲,时不时的抬头看美佳子,又低头玩自己的手指甲,似乎来这里是来玩手指甲的。
至于上条早苗,这人不用看都知道在发呆进入幻想中,老实话现在的窘境上条早苗是罪魁祸首,问她怎么办是加重事态。
她一定会说,那就假戏真做,让谎言成真好了。
不要,这太令人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