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相良诚午休的习惯还有,掏出耳机放进耳朵里听歌,趴下前的一秒看到旁边菅井还在做数学题,很勤奋。
不过,这么勤奋的菅井为什么数学还是这么差,有点搞不懂了。
但这跟相良诚没有关系,菅井没问之前,他没有主动帮忙的想法,闭上眼睛进入短暂午休。
醒来的时候刚好到了上课点,抬头前面坐的南云诗雨已经不在了,她似乎说过只有上午会来,到了下午,大明星要忙她的工作了。
要回东京都内繁华地方,羽川这个小地方可容不下这位大明星。
南云诗雨不在的关系,整个一年B班恢复了往日的气氛,一片阴沉,除了前面几个爱学习的学生活跃外,别的同学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主要还是发呆,画东西,睡觉,玩手机是不敢玩的,会被找家长以及写检讨书。
特别是找家长,学校非常喜欢找家长,犯的错大了找家长,小了积累到一定数目找家长,相良诚觉得这是学校减轻教育责任的一种方式,家长负责。
下午放学,因为藤城老师没找他麻烦的关系,相良诚直接到秘密基地看小说,做功课。
看的小说叫‘无赖钢琴家’,讲一个无赖、混混接触钢琴后喜欢上音乐,改邪归正,经过一系列努力成为有名钢琴家的故事,当然中途是收获许多感情——什么妹妹、幼驯染、同学、老师、学姐、大小姐、傲娇萝莉,日式轻小说都爱这么写。
时间到了六点,相良诚准时回家,走楼梯时候,没在四楼看到学姐,有点可惜,还想跟学姐交流音乐上的知识,他现在对音乐很感兴趣——果然不要朋友实在太蠢了,有一个共同兴趣爱好的朋友,能一起交流兴趣,一起进步比一个人瞎研究好太多了。
特别是作曲这一块,一个人根本完不成——这里完不成不是完不成作曲,而是你完成后很难修改,一部曲自己听自己改跟让别人听,接受别人的评价后再修改完全不同。
自己的视角受限于是自己具有很高的欺骗性,以作文为例,你自以为写的文采斐然的东西,认为能得新概念一等奖,别人看了可能评价都是翔。
搞创作的朋友很少,但不会少到一个都没有,不能闭门造车,交流很有必要。
贝多芬那样的奇才,千年也只能遇上一个,相良诚可没觉得自己是贝多芬、巴赫这样的奇才,他只是普通的天才而已,平平无奇。
胡乱想了些东西,日常臭美一顿,相良诚走进了车站,走进了电车,一样掏出耳机听歌。
电车摇摇晃晃,过了一站又一站,到了中目町站时候,上来一群叽叽喳喳的女生,顿时本来安静的电车变得很吵。
就算相良诚带着耳机也被影响到了,眉头皱了一下,但没去劝阻——电车上不讲电话,小声说话是礼貌,但这只是礼貌不是明文规定的法律,遵不遵守看个人素质。
相良诚可以有道德感保持礼貌,别人没有道德感不遵守也可以,相良诚没有资格去让别人一定要遵守这个‘礼貌’,如果用自己的道德感去让别人遵守这个‘礼貌’,本质上来说是‘道德绑架’。
遇上这样的事,就算警察来了,也只是劝说,她们一样大声喧哗,不会拿她们怎么样。
还有很关键的一点,相良诚知道就算他上去劝阻,也没有效果。
她们这几个女生穿的是中目高的制服,中目高什么地方相良诚很清楚。
前世有一部日剧很火,叫做《热血高校》,热血不热血相良诚不知道,只知道里面的学校‘乌鸦高中’并不完全是虚构。
在日本这样的不良高中存在,里面的学生都是一些不会读书,没有未来想法,认为奇装异服很酷的人,他们基本上放弃自我了,老师也是任他们自生自灭,不会管他们。
当然,像热血高校里面天天打群架,看谁不顺眼就打,说要问鼎铃兰的情况在现实不会发生——搞清楚,在现实真黑帮都不会这样猖狂,一群高中生这样闹,当警察不存在咯,教育委也不是吃干饭的。
而中目高就是一个不良高中,里面的学生普遍不良,看车上的几个人装扮也看的出来。
面前的几个女生化着浓妆,往黑里画,裙子本来是长裙,自己改到齐那啥了,又不穿安全裤,底裤完全露出来,毫不在意。
打着唇钉,一看就很廉价的大号银色耳钉,上衣扣子只系下面三个,bra与沟完全露出来,一看还挺大,挺白。
果然不良也是女生,也有匈,呸呸呸。
总之,你想跟不良讲道理,劝她们文明,有点素质,喂喂喂,我看她们是不良很真,你是傻子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