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道义骂众人‘披毛戴角’还是在小聚之时吧?
记得那次是道义以先天灵根大椿树枝桠寄托法相成功!
杨三阳双目内流转着道道神光,嘴角微微翘起,瞧着诸位师兄眼底的恼怒,周身气机流转,神通禁法之力汇聚:“我如何行事,自然有祖师定夺,何时轮到你指手画脚了?”
话语落下,眼前虚空扭曲,杨三阳竟然直接穿越道义身躯,端坐在了蒲团之上。
道义此时也知自家说错了话,心中暗自恼怒:“都怪这孽畜将我气晕了头,同样的错误岂能在犯第二次?上次为了拉拢诸位师兄,使得诸位同门消减怒火,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这下全白费了,该死的道果,日后千万不要落在我的手中。”
“诸位师弟,为兄不是那个意思!”道义连忙对着堂中诸位师弟拱手解释,声音里满是焦急:“我说的不是诸位师弟,而是道果肩上小鸟,以及门外那怪物。我也是一时怒火冲头,被道果气的口不择言,还望诸位师弟原谅一二!”道义连忙不断赔礼。
好歹也是同门几万年的交情,再说道义并非有心,众人虽然心中不快,但却没有开口喝骂,只是冷着脸不说话,闭上眼睛打坐修炼。
杨三阳盘坐在蒲团上一言不发,其肩膀上的小鸟此时眼睛里冷光流转:“披毛戴角的畜生?呵呵,好大口气,纵使魔祖也不敢瞧不起我等披毛戴角之辈,日后此话传入凤祖耳中,非要给你上点眼药不可。”
此地乃祖师讲道之地,却是不宜胡乱开口,免得惹来麻烦,是以青鸟虽然心中怒火勃发,但却不敢多言,只是安安静静的趴伏在杨三阳肩膀上,眸子里冷光流转。
道缘无奈叹息一声,走入大堂坐下,二人之间矛盾积来已久,虽然并不是生死大仇,但如今却也无法化解。除非道义肯自废修为,将先天灵根大椿树枝桠还给人家。
“祖师讲道即将开始,诸弟子门人不得喧哗!”童子面色冷厉的自后堂走出,扫过诸位弟子一眼,声音毫无感情波动。
童子永远都来的不早不晚,恰恰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来,阻止事情进一步恶化。
“童子,在下有话说!”道义此时站起身,对着童子恭敬一礼。
“讲!”
童子面无表情的看着道义,声音不包含任何波动。
“道果这厮擅自破坏祖师讲道的规矩,竟然领一披毛戴角的畜生进入讲堂听道。我等登堂入室,皆要得祖师允许,道果此举胆大包天,还望童子明鉴,将其赶出去!”道义声音阴冷道。
“师兄,何必再起波澜?”道缘在上方坐不住了,连忙开口道了一句。
道义闻言面无表情的看着童子,童子目光扫过杨三阳,然后落在了其肩膀上,嘴角挂着一抹莫名笑容:“道果,此事你有何话说?”
“无话可说,全凭师兄做主!”杨三阳笑着道。
童子闻言点点头,心中暗自冷笑:“好你个道义,却是一直瞧不起我,今日犯在我手中,非要给你个好看不可。”
杨三阳称呼自己‘师兄’,尽显恭敬。道义直接称呼自己‘童儿’,分明是居高临下,瞧不起自己。
不过道义背靠神朝,其内有神祗坐镇,更有数尊金仙,童儿也不好出手为难,免得惹来事端。
而且,貌似自己这个童子还真及不上诸位入室弟子的身份高,是以童子虽然心中不喜,但却也发作不得。
但是现在对方既然撞在自己手中,那可就怪不得自己不客气了。
“祖师讲道在即,你竟然还敢在此喧哗,冲撞了祖师的法坛。罚你万年不得听道,你且出去吧!”童儿大袖一挥,刹那间禁锢了道义的法力,卷起一道狂风,将道义扔出门外。
“童儿,道义师兄乃是初犯,还望童儿师兄高抬贵手,饶了他这一次!”道缘连忙站出来道。
见到是道缘,童儿也不敢得罪,这小魔女绝对比自己得宠的多,只是开口淡淡敷衍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此事不必在议,祖师法驾降临,你速速归位,若惹得祖师不喜,怕也少不得责罚。”
说完话童儿走向高台,然后转过身扫视堂中弟子,对着杨三阳眨了眨眼睛,意思是在说:“你看,那两坛酒没有白送吧?”
杨三阳咧嘴一笑,一边娲低着头,悄悄抬起眉眼,面带崇拜的看着杨三阳:“师兄好手段,不费吹灰之力,便叫那道义出了丑。”
“莫要胡说,这是道义自己犯了忌讳,和我可没关系!”杨三阳敲了敲娲的脑袋。
正说着,祖师自后堂走出,端坐法坛扫过场中众人,此时大堂内落针可闻。
“我不服!我不服!我不过是举报道果,你凭什么罚我?我不服!”道义在门外叫嚣,打破了堂中宁静。
“何人在门外喧哗?”祖师眉头一皱。
童儿连忙道:“回禀祖师,狂生道义吵闹讲堂,被在下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