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死了!全都死了!”道义在哀嚎,犹若杜鹃啼血,声音里充斥着无尽绝望。
“怎么会?石人族托庇佑于凤凰族,又怎会全都死去?”道缘闻言心中一惊,面露骇然之色:“这不可能!何人胆敢冒犯得罪凤凰族的危机,跑去与石人族为难?”
道缘的第一个反应便是不敢相信,只是看着道义那副悲痛欲绝的表情,着实不像是说假话。
“师兄,你如何确定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可莫要被人糊弄了!”道缘连忙上前,开口温和的出言安慰。
“此事断然假不了,凤凰族已经有人传来口信!凤凰族又岂会骗我?”道义在哭,声音里满是悲切:“你来得正好,为兄根基被废,更是家破人亡部落被毁,再活下去也是了无生趣,倒不如将大椿树枝桠还给你,你去还给道果那个蛮子,省的日后总是教你为难!”
一边说着,道义开始运功:“为兄这便自废法力,将大椿树交还给你,自绝于此!免得在拖累了师妹你!”
道义一边说着,周身法力尽数浩荡向着手中碑文内灌注,惊得道缘连忙上前,按住了道义肩膀,止住了其动作:“师兄,万万不可如此!”
“师兄,你我十万年交情,难道你还不知我心意?当年是你照顾我、安慰我,如今师妹踏入道途,也该偿还师兄恩情了!”道缘的目光坚决、不容置疑:“师兄,你若自绝于此,师妹绝不会苟活下去,倒不如跟随师兄去了。”
“师妹!!!又何必拦我?师兄如今已经成为了废人,整个山中所有同门都瞧不起我,认为是我拖累了你,是我指使你盗取了山中灵药……我这般活下去又有什么意思?”道义抱头痛哭:“生活如此无趣,活下去也是一种折磨。我根基被废,三灾下必死无疑,若是没有我拖累,你还可以继续活下去。你就叫我死吧!”
“师兄,你怎么这般顽固!不到最后一刻,又怎么能轻易放弃?”道缘啜涕道:“师妹已经很努力的帮师兄寻找弥补根基的办法了,师兄你若自绝于此,我活下去又有什么意思?”
一时间,山巅传来道道哭声,啜涕生在群山间弥漫开来。
杨三阳的山峰
杨三阳此时不紧不慢的拿着木铲,小心翼翼的栽种一株株灵药,青鸟不知自何处叼来了灵药的种子,还有一株株灵药,郁郁葱葱的摆放在大殿前,等候杨三阳的栽种。
问她是哪里来的,她也不肯说,只是傲娇的抬起头,眼睛里满是得意之色。
有山必有水,杨三阳的山峰,后面也有一条瀑布,清澈的水流为山林带来了无穷的生机。
忽然间杨三阳动作一顿,似乎心有所感,抬起头看向道义山峰,伸出手掌略作掐算:“还不安分吗?我那株梧桐树,又岂是你能打主意的?”
“吃的教训还不够多!”杨三阳冷冷一笑。
心中念起,正寻思着如何给道义一个教训,忽然只见清风卷起,庭院内多了一道人影:“道果,你这庭院道场可是真气派,比祖师的讲道之地还要气派三分。”
“见过师兄”杨三阳听闻声音,转身瞧着童子,诧异道:“师兄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
“我是不想来,但祖师召你有事情,我似乎闻到了酒香”童子揉了揉肚子,眼巴巴的看着杨三阳。
杨三阳笑了笑,手掌一招,泥土里飞出一坛酒膏,递给了童子:“祖师最近召唤我太过于频繁了,不知这次招我前去,有何考校。”
“你去了就知道了”童子美滋滋的提着酒膏在前面走,杨三阳放下手中木锹,然后招呼一声:“娲,你继续培植灵药,我去祖师哪里走一遭。”
说完话,也不管庭院内的娲是否听到,随着童儿一路向祖师讲堂处走去。
来到小院,祖师正闭目打坐,杨三阳恭敬跪倒在地:“拜见祖师。”
“你日后见我不必跪拜”祖师睁开眼,双目看向杨三阳。
“啊?”杨三阳闻言骇然失色,连忙叩首:“祖师,弟子是否可有对不住祖师之地,怎么……怎么……”
杨三阳惊得磕磕巴巴,说话都有些不完整了。
祖师传授自己大道,传授自己本命神通,杨三阳对祖师的尊敬,绝非做做样子,而是真的将其当成了自己的老师。
“你命格不知为何,自从证道后越来越强,直至你此次外出,再回来后更是强的一塌糊涂。你每次下拜,为师都觉得本源震动,根基不稳,气运消减的厉害,有些吃不住尽啊!”祖师一边说着,觉得老脸有些挂不住,略带恼羞成怒的喝骂:“在拜几次,你师父我的气数便被你败光了,到那时便是身死道消之日。你这不孝子,怎的如此邪门?”
折寿了!
杨三阳有些懂了,自己是谁?
自己虽然不是圣人,但却有两尊圣人分身,命格贵不可言!
“弟子谨遵祖师法旨”杨三阳闻言连忙道。
“还不快点起身”祖师不满的道。
“是!是!是!”杨三阳连忙手忙脚乱的爬起身:“不知祖师召弟子,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