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不必多说!”道缘抬起手,打断了道义的话“我意已决,师兄在此好生修炼,小妹去准备渡劫的事宜。”
话语落下,道缘面色毅然决然的离去,留下笑容僵滞的道义,眼睛里满是无奈之色。
“公子……”三长老自山下跑上来,瞧见道义这幅样子,顿时老泪纵横,声音悲切。
“长老莫要哭了,此次我遭人算计,以后找回场子就是了。三灾之事,未必没有转机!”道义背负双手,眼睛里露出一抹凝重。
“公子,还有何转机?”三长老闻言止住哭声,大喜过望:“老夫纵使粉身碎骨,也要为公子讨来那一线生机”。
道义背负双手,冷清的声音在山间传开:“那定风珠是道果的,我与他结下死仇,他不论如何都不会将定风丹借给我。我若想要利用定风丹渡劫,还需使一些手段。”
“怎么做?公子尽管吩咐,老奴万死不辞!”三长老声音里满是决然。
“呵,没那么麻烦,我只需将诸位同门邀请而来,泄露出定风丹的事情。到那时借诸位同门大势,来压迫道果;他若识相肯将定风丹借给我,那倒也罢了,若是不肯借我,必然会被诸位师兄弟指责不顾同门之谊,叫诸位师兄弟不耻,到时候满门议论,由不得他。”
“真有定风丹这种异宝?”三长老却不敢置信。
“大荒玄妙,又有什么不可能?弑神枪与灭世大磨未曾出世之前,谁又能想到会有这般逆天之物?圣人不出世,谁又会知道圣人居然有这般本事,竟然一击败退魔祖?”道义摇了摇头:“我等不相信,但却不代表真的不存在。”
三长老闻言点点头:“我这便去邀请诸位道人,公子尽快设下宴席,定风丹的事情,必然会卷起滔天波浪。”
杨三阳道场,手中拿着扫把,不紧不慢的清扫积雪,娲整个人不见了踪迹。
心中暗自沉思,略作推演:“道缘与道义十万年交情,必然不会坐视道义就此消亡,定风丹的事情瞒不住,道缘必然会将定风丹的事情说给道义。”
“我想要利用定风丹将道义算计死,并且顺利推出所有责任,叫祖师也找不到破绽,那便只能逼得道义盗取定风丹,到时候我推脱说定风丹尚且还有破绽,到那时他的死可怪不到我头上。纵使是道缘恼我,也不会真的怪罪我!”杨三阳心中思索:“也不知道缘究竟有没有将定风丹的事情与道义说。”
杨三阳清扫着落叶,忽然远方传来一道道脚踩积雪的咯吱声,就见道缘红肿着眼睛,快步来到了杨三阳身前,站定默然不语,只是一双红润的眸子看着他,干瘦黑瘪的身躯在冷风中不断颤栗。
“你怎么回来了?不在那里多陪陪四师兄?”杨三阳抬起头,看着道缘,将身上熊罴大氅解下来,披在了道缘的身上。
道远抬头,细密的牙齿咬着红唇,欲言欲止,过了一会方才喏喏道:“梧桐树……的事情……当真不是你……故意算计?”
道缘的话很低,声音很淡,淡到杨三阳差点就听不清。
“嗯?”杨三阳面色诧异的看着道缘:“你怎么会怀疑我?是不是道义那厮污蔑我,在你面前嚼舌头了?”
道缘低下头,看向雪中的脚尖,只是眸子里透出一抹倔强,时不时的抬头看他一眼。
“那可是先天灵根,我又怎么能控制先天灵根?我若有那本事,怕是早就成仙了!”杨三阳摇摇头:“你这么问我,我很伤心啊!”
“不是你做的就好!不是你做的就好!”道缘骤然松了一口气,声音里透露着说不出的欢愉:“我只是有些怕罢了!”
“这可定风丹当真能助人度过风灾?”道缘眼巴巴的看着他,眼睛里满是期盼,纵使是杨三阳和他说过,她此时依旧忍不住期盼着能从对方口中听到一个‘是’字。
“我何时骗过你?只是如此逆天的宝物,却有一些缺陷!”杨三阳笑着道。
“什么缺陷?”道缘闻言一颗心提了起来。
“与你无关,你打听这么多干嘛?还是寻思着何时找个机会渡劫,到时候你便知晓了!”杨三阳卖了一个关子,提前将事情铺垫下来,到时候道义若真的盗取了定风丹……呵呵!勿谓言之不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