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阳心中冷笑,先天神祗具有天地大势在身,想要镇杀度化,岂是那么容易?
想要镇杀神祗,先要去其势,然后在消其运,方才可出手镇杀之。
否则,必然会有莫名之事发生,使得神祗逃过一劫。
瞧见杨三阳五体投地磕头求饶,此时离朱之神心中被定风丹填满,再加上圣人出手蒙蔽天机,并没有察觉自家不妥,只是背负双手,面色威严道:“倒也识趣!”
“大神饶命!大神饶命啊!只要大神肯饶我这条小命,小的必然任由大神差遣!”杨三阳不断哀嚎,声音啜涕。
离朱之神默不作声,由着杨三阳枯了好一会,方才觉得火候差不多了:“那定风丹何在?”
“这……这……小人与那騊駼之神做了约定,若交不出定风丹,騊駼之神必然不会饶我……”杨三阳面色迟疑,哀求道。
“嗯?”离朱之神周身神威涛涛的向着杨三阳压来,迫得杨三阳满头大汗,仿佛被水打湿了衣衫般,连忙自怀中掏出一颗拇指大小,金黄色的珠子:“定风丹在此,还望大神饶我一命。”
离朱之神瞧见那珠子,顿时眼睛一亮,手掌一伸将定风丹凌空摄取,拿在手中把玩了好一会,方才道:“此宝暂且借我观摩几日,你不得对任何人提起,否则……”
杨三阳身躯瑟瑟发抖,连连叩首:“不敢!小人绝对不敢!”
“嗯!”离朱满意的点点头:“退下吧。”
“是!是!是!小人告辞!小人告辞!多谢尊神大量!”杨三阳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洞府。
瞧见杨三阳走远,离朱心中一动,把玩着手中定风丹,只见周身任凭如何动作,都不见有风卷起,赞了一声:“好宝物!”
“是我离朱的时运到了,騊駼啊騊駼,此乃运数使然,可怪不得我了!”离朱将定风丹收起,左右打量一番:“此地不宜久留,还需早点开溜才行。”
话语说完,悄悄化作遁光飞走,向着山外而去。
定风丹只有一颗,那离朱手中定风丹是哪来的?
杨三阳瞧着离朱远去的背影,自一处山坳里冷冷一笑:“你要我卑躬屈膝,我便要你永世为奴。受我叩首,未来一段时间内,其运数被压制的极低,绝无翻盘的道理。”
且说离朱一路急速飞驰,出了灵台方寸圣地后向南飞出五十万里,心中正暗自欢喜,日后大荒广大,只要自己藏匿起来,诸神又能奈何得了自己?
正在得意自满之时,忽然只听‘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响起,眼前虚空转换,不知不觉间竟然来到了一座山头。
山巅古树下,一位白衣和尚,周身气机收敛到极致,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圣人!”
离朱骇然失色,心中各种念头闪过,终究是没有妄自动作,连忙快步上前,对着阿弥陀恭敬一礼:“小神拜见圣人!想不到圣人法驾此地,小神在此得见圣人天颜,当是荣幸之至。”
“阿弥陀佛,能遇见尊神,和尚也高兴至极。却不知尊神欲往何处去?”阿弥陀笑着道,配合着那圣洁气息,叫人不由得心中信服,放下了诸般防备。
“正要回转山中,却不知圣人拦截小神,有何吩咐?”离朱面带疑惑。
“尊神与我有缘”阿弥陀笑着道:“与我西方教有缘。”
离朱愣了愣神,随即大喜过望,与圣人有缘,好事啊!
“尚未请教圣人,缘从何来?”离朱不解。
“你怀中的那颗定风丹便是”阿弥陀笑着道。
“啊?”离朱闻言顿时变了颜色:“什么定风丹?”
下意识矢口否认!
阿弥陀手中念珠转动,递到了离朱身前:“尊神怀中的那颗定风丹,便是和尚我手中遗失的珠子,岂不是有缘法?”
离朱闻言顿时面色大变,连忙自怀中掏出定风丹,果然只见那定风丹一阵变换,化作了一颗念珠。
离朱面色狂变,整张脸俱都是无奈,都快要哭了:“原来是圣人之物,小神不敢贪墨,就此归还圣人,还望圣人勿怪。”
此时离朱由惊喜化作了惊吓,周身冷汗淋漓,连忙将珠子贡献出去:“却不知那蛮子居然与圣人有缘法,还望圣人勿怪!”
阿弥陀笑了笑,将念珠收起,至于离朱手中的念珠,阿弥陀并未理会。只是看向面色蜡黄的离朱:“你与我有缘,念珠由你归还,也是缘法。不如这样,为了补偿你,和尚亲自为你讲道一番如何?你若能有所领悟,也算是了却一段缘法,结下一段善缘。如何?”
“圣人讲道?”离朱一愣,接着无尽狂喜充斥于心头:“离朱愿意!离朱愿意听从圣人教诲!”
阿弥陀佛笑了笑,示意离朱座好:“静心听佛法,佛渡有缘人。”
话语落下,瞧着面色虔诚的离朱,阿弥陀便开始宣讲佛门佛门大法,亲自度化离朱。
伴随着圣人开讲,离朱刹那间沉浸其中,其手中的念珠,化作了一道六字光明咒语‘吽嘛尼叭咪吽’,伴随着圣人讲道,在佛光中渗入其体中本源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