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诛首恶?”银凤凰心中不满,但略一思忖,却也点点头同意了鸤鸠的话。
她不是不识大体的人,凤凰族真正大部落就那么寥寥一小撮,真正主力还是底层的小部落。
若不教而诛,毫无道理的将百灵一族荡平,底下的人虽然不会说什么,但是人心散了。
就像龙凤麒麟三祖,虽然任由魔祖生杀予夺,毫无反抗之力。但关键时刻,却可以背后给你一刀。
一旦人心散了,那就不好带了!
“你觉得如何?”银凤公主侧目看向了道义。
道义闻言略作沉默,正要开口,银凤公主看出了对方迟疑,嗤笑着道:“你该不会是舍不得吧?”
舍不得?
他怎么敢说舍不得?
“此事理应通秉凤祖与父神一声,若是由着道缘,将因果牵引到灵台方寸山,荡平了我麒麟族一统东部的障碍,那才是最大利益!”道义略带沉吟道。
银凤愣了愣神,一双眼睛认真的看着道义,过了一会方才嗤笑着道:“你是好狠毒的心肠,好歹你也在灵台方寸山中度过十万年,灵台方寸山也是你的故地,是你生长的地方,想不到你竟然能下此狠手。”
不由得,心中竟然对道义起了一丝丝忌惮!
“呵呵,在我麒麟族大业面前,一切皆是虚妄!”道义轻轻一笑,然后抬起头看向远方云霄,手指轻轻敲击着腰间玉带:“凤凰族那边,还要劳烦你去走一遭。”
银凤公主闻言转身看向鸤鸠:“听到了吗?一路上追杀道缘,叫其逃入灵台方寸山,然后在将其格杀。给我等创造一个发难的借口!鸿可不是一般神祗,必须要找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将那贱人废物利用,也不算辱没他。”
鸤鸠闻言身躯一颤:“公主,那可是灵台方寸山,小人如何敢去灵台方寸山撒野?鸿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个指头便能将小的碾死……。”
“他敢杀你?”银凤公主冷冷一笑:“灵台方寸山的鸿已经遭受重创,除非他不想活了,否则岂敢杀你?这正是一次逼迫灵台方寸山紧闭山门的最佳时机,你切莫给我等丢脸。”
“当然了,他若真的敢杀了你,到时候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本宫会为你复仇的!”银凤公主看向鸤鸠。
鸤鸠苦笑,不敢反驳,只能转身离去。
外界
且说道缘浑浑噩噩的自泥水中站起身,朦胧里抬起头看向远方,双目内流露出一抹茫然,跌跌撞撞的向方寸山的方向走去。
“唳!”
没走多远,忽然只听天边传来一阵怪叫,接着就见一巨手遮天蔽日向自己拍来。
下意识施展遁法,道缘避开了那大手追杀,此时猛然惊醒,回望那追杀而来的高手,不由得心中一惊:“天仙巅峰,已经触及法则本源的高手,距离金仙只有一线之隔。”
这绝对不是自己能对付的!
他很肯定!
逃!
拼了命的逃!
鸤鸠在后面追赶,瞧着前面遁逃的道缘,不由得愣了愣神:“好快的速度!我竟然追不上她!这般遁术,倒是与金乌化虹大法有几分相似之处。”
二人一追一逃便是十几年,道缘瞧着背后紧追不舍的鸤鸠,心中凄苦:“这位前辈,在下不知有何得罪之处,为何紧追我不放!”
“呵呵”鸤鸠面色冷然:“奉我家少主之命,取你人头为银凤公主赔罪。”
道缘闻言心如刀割:“是四师兄派你来杀我的?”
“不错,是你自己不知死活,我家少主早就与凤凰族银凤公主定亲,岂容你搀和?你忽然出现,给我家少主弄出了好大麻烦,银凤公主很不满意。没得选择,只能取了你的人头,为我家少主赔罪之礼!”鸤鸠嘎嘎一阵怪笑:“小家伙,你跑不了的。”
道缘闻言心中一阵凄苦:“我与他十万年相依为命,他怎么舍得?怎么忍心?”
“是你自己没有自知之明,又能怪得了谁?”鸤鸠冷冷一笑:“你若有自知之明退去,不大吵大闹惊动了银凤公主,我家少主又岂会如此狠心?”
道缘此时也不再多说,而是闷头向前飞遁,她此时心如死灰,却也不知为何,总是不想死,心中还有挂念尚未完成。
道缘远去,鸤鸠在背后冷冷一笑,将所有屎盆子都扣在道义身上,就算日后凤凰族内卷起什么流言,也不会牵扯到自家公主。
灵台方寸山
伏羲放下了手中棋子,忽然叹息一声:“山雨欲来风满楼!生活了万载的玉京山,终于待不下去了吗?”
对面白泽闻言抬起头,眼中露出一抹诧异,然后伸出爪子一阵推演,面色诧异的看向对面伏羲:“你小子先天八卦竟然造诣至如此境界,当真是叫人叹为观止。念动间便可感应天机,就连老祖我也输了你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