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离地焰光旗被洞穿,虹光戛然而止,虚无中一道道莫名之力流淌而过,凤凰族的大势刹那间分崩离析。
“父神!!!”
梧桐树下,青鸟一声凄厉的嘶吼,便要一飞冲霄。
“唉~”
杨三阳叹息一声,手中困仙绳飞出,刹那间将青鸟缠绕成了粽子:“青鸟,此乃大局、定数,不容更改。你若是去了,除了平白增添一条冤魂,却也改变不得半点天道大势。”
“父王!!!”青鸟凄厉一声嘶吼,然后转过身,满面哀求的看着杨三阳:“救救我父王!求求你!救救我父王!我知道你有那个本事的!你请出圣人,救救我父王!”
青鸟在地上不断哀求,眼中满是前所未有的乞怜,纵使身为大罗真神,此时亦不由得放弃了所有尊严,匍匐在地仿佛虫子一般,将头磕在了泥土里。
杨三阳大袖一挥,将青鸟扶起,瞧着对方满是迫切的眼神,不由得叹息一声:“此乃三族与魔祖的成帝之劫,乃是帝王大劫,成则登临九五,败则就此化作灰灰,帝王大道没那么容易登临绝顶。更何况,圣人高居九重天,正在三十三重天外谈玄论道,想要请回来也没那么容易。”
“来不及了!”杨三阳定定的看着他,双目内露出一抹惋惜。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照顾你母后,待你母后醒来,你如何去安慰你母后!”杨三阳苦笑着道。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不信!我不信!我绝不能叫父王一个人去送死!你这都是推托之词,你放开我……”青鸟在地上使劲的挣扎,往日里避之如蛇蝎的泥土尘埃,此时竟然全都不顾的在其上翻滚。
“砰!”
白泽上前一蹄子将其敲晕:“忒聒噪!”
“老祖,你……”杨三阳看着白泽,眼中有些无语:“这妮子若醒来,岂能饶你?”
“饶如何?不饶又如何?此番三族大劫,劫数已经是天定,岂容更改?”白泽懒洋洋的道:“将她敲晕,锅都给老祖我背了,你日后做好人就是。老爷我也不用讨好这小鸟的母亲,更不曾欠下风流……。”
“砰~”
杨三阳将白泽捂在胸口,闷在胸前,双目内露出一抹难看:“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老祖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过去未来顺逆皆在心中……”白泽有些得意的吹捧起来:“小子,你还嫩呢,做了好事情也不想着搅乱天机。若非老祖我替你背后擦屁股,只怕此事早就闹得大荒皆知了。”
杨三阳双目内流露出一抹无奈:“你以前曾吹嘘,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过去未来皆在一念间,所有的事情皆是真的?”
“真的不能在真!”白泽挺着脖子,一副别看你修为高,但也一样在老祖我掌控之中的表情,叫人莫名有一种想要杀人灭口的冲动。
三族战场
南方离地焰光旗坠落在地,弑神枪洞穿了凤祖身躯,魔祖周身黑气缭绕,无穷天魔吞噬着魔祖本源:“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咳咳……天帝之位,谁不觊觎?是你自己狂妄自大,方才给了我等机会。你说是待我不薄,可你又给了我什么?”凤祖冷然一笑:“你背弃诸神,自毁前程,你以为我等天地间的精灵会感激你?你想得太多!若非你从中作梗,我等早就裂土封神,成为了诸神中的一员。神帝几次三番拉拢我等,我等碍于你的神威,却迟迟不敢背叛。能当诸神,谁又愿意去与凶兽为伍?”
“你以为的凶兽一族上下齐心,皆会感激你为凶兽一族打下无垦江山,那也就仅仅只是你以为!若非屈服于你的实力,各大凶兽早就造反了!哈哈哈!哈哈哈!”凤祖仰天狂笑:“魔祖,你这个自大狂,根本就不把我等当同类,生杀予夺一切由心,谁又愿意去为你拼死效忠?”
“砰~”
弑神枪一甩,凤祖身躯炸裂,本源尽数为弑神枪吞噬,唯有零星火光坠落于大荒血泥中。
虚空黄风卷起,荡漾起层层呜咽,然后只听得一道血红色雷光闪烁,倾盆血雨带着诅咒,在大荒中蔓延。
凤祖,死!凤凰族大势,破!
魔祖汇聚两族大势,再加上圣人修为。凤祖不过是一族大势,大罗真神的修为,又岂能与魔祖抗衡?
此时,唯有祖龙立于天地间,周身混沌之气垂落,瞧着那满天血雨,双目内露出一抹悲壮。
此时此刻,诛仙剑阵内,三族所有精锐尽数化作了血泥。
“魔祖,你当真不肯放我等一条生路?”祖龙没有愤怒,没有恐惧,有的只是无尽平静,手掌一伸,将血泥中的昆仑镜召唤于手中。
只见昆仑镜神光扭曲,自其中走出了一头完好无缺的麒麟王,接过祖龙手中的昆仑镜,二人并肩而立,静静的注视着魔祖。
“尔等叛徒,当斩尽杀绝,不留后患!”魔祖冷然一笑:“所有三族众生,尽数为你等陪葬。我知你素有诡异,但今日大势在我,不论如何,你都难以超脱生天,且看你还有何手段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