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阿弥陀道行胜祖师无数倍,这空间之道、世界之道,杨三阳何须在听讲?
熬到讲道结束,杨三阳昏昏沉沉的往外走,留祖师与道传、童子端坐堂中。
“祖师,道果师弟似乎有些不妥……。往日里道果师弟若闻正法,必然毕恭毕敬,心诚意正,不敢遗漏半句,那如今日这般,竟然三心二意,全然没有听进去”道传眼中露出一抹凝重。
祖师摸了摸下巴:“如此因果业力之下,他能保命便已经是万幸,寻常人此时早就已陨落。如今其被业障迷了心神,也是正常。日后说不得要惹出什么鬼迷心窍的乱子,你还需多多注意一些。道果若有异常,速来报我。”
且说杨三阳一路上昏昏沉沉的在山间行走,瞧着那熟悉的景色,熟悉的小路,不知为何,心中竟然各种滋味齐齐涌上心头,情绪失落到了极点。
一路上竟然不由自主的来到了道缘的山峰,那山间石洞、玉床、锅碗瓢盆,俱都是摆设忆如往昔。
“师姐!你究竟去了哪里!”杨三阳双目内流露着一抹失落,眼睛里满是伤感。
杨三阳端坐在山中,一个人看着天边云海,看向了远方涌动的云谷,四师兄道义的山峰,在云谷中若隐若现。
“道缘已经死了”白泽出现在杨三阳身后,百无聊赖的踢动脚下落叶:“你为何不肯相信?老祖我知天时,晓过去未来,道缘早已就已经死了。这绝不会有错的!”
“她没死!你胡说!”杨三阳头顶业力翻滚,双目一片赤红:“她说过,梧桐花开,她便回来。她绝不会骗我的!她绝不会!”
“可是,亿万年来,梧桐树从未开过花。老祖我也从未听人说过,梧桐树竟然还会开花!”白泽声音诚恳,无奈的道:“你醒醒吧!道缘已经死了,不可能回来了!”
“莫要胡说,我懒得听你胡说八道,告辞!”杨三阳心烦意乱的站起身,大袖一甩转身离去。
瞧着杨三阳远去的背影,白泽摇了摇头:“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天南
凰祖与青鸟一路向着故地飞遁。
“当年那株梧桐树枝桠,是你帮他盗走的?”凰祖忽然道。
青鸟苦笑了一下:“还请母后恕罪,女儿不小心中了那蛮子的暗算。”
凰祖默然不语,许久后才道:“你父王……最后和你说了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青鸟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眼中满是悲怆。
“那是因为他知道,未来充满了不可预测,说了也没有用!”凰祖苦笑道。
“轰~”
母女二人正在叙说旧话,忽然天南地动山摇,猛然一阵波动急剧扩散开来,南方大地不断颤抖。
“那是?”凤祖与青鸟齐齐抬起头。
一道浩然光柱,充斥着无尽火红之色,直插云霄冲天而起,整个大荒世界无数大能俱都是被那股红光所震撼,纷纷侧目望去,双目内充满了惊悚。
那是完全由大地岩浆爆开的光柱,天南地脉,亦或者说是三族战场,终于事发了。
不周山
麒麟王猛然睁开双目,死死盯着天南的火柱,不由得双目内露出一抹兴奋:“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想不到之前三族大战,搅动了天南地脉。尤其是魔祖的诛仙剑阵,更是将天南搅得一团糟,当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有此由头,我便可以吞噬天南地脉,光明正大窃取天南不周山的辅脉。”
不周山巅
后土面色凝重:“地脉竟然迁移破碎,自开天辟地,还是头一遭。”
说到这里,后土面色凝重道:“有些不妙啊!若天南地脉不断爆开,地火不断喷涌,一旦形成大劫,必然会动摇世界本源,进而影响整个洪荒大地。”
灵台方寸圣境
杨三阳瞧着那冲霄而起的火红色光柱,那股炙热之气,纵使是相隔亿万里,也觉得面颊有些发热。
“如此威能,已经不是凰祖可以镇压的了!”杨三阳眉头皱起:“麻烦大了!不该是这样啊!怎么会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