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因灵台方寸圣境的弟子门人,皆是天仙、三灾之流,现如今先天灵气虽然大变,但对于金仙之下的修士,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只是回到自家大殿时,却是不由得一愣,瞧着那三个面色怪异、五颜六色、鼻青脸肿的人影,不由得一愣:“尔是何人,在我宫中作甚?”
“到过……四……弟,你可涮……是捶……来了!你这捶……可是要为额……做猪啊!”道传口齿不清,见杨三阳进入大殿,猛然一步上前,攥住了其手腕,身躯不断哆嗦,声音里满是激动。
“呜嗷~师兄,你可要为我等做主啊!”
“师兄,那十大妖王欺人太甚!”
红云与镇元子此时跟在后面,一嗓子开嚎,声音里满是无助、凄厉、撕心裂肺。
“你是?道传师兄?你是……镇元?红云?”杨三阳瞧着面前的三个鼻青脸肿,看不出原先半分模样的三人,不由得一阵愕然,双目内满是不敢置信。
“正是!正是!师兄,你可要为我等做主啊!”镇元子眼泪汪汪的道。
“师兄,那十大妖王与妖师鲲鹏,简直是欺人太甚啊!”红云跟着道。
“慢来!慢来!将事情说清楚!”杨三阳连忙安抚三人坐下,然后自池子里取了一点三光神水,助三人回复伤势。
眼见三人恢复了本来面容,身上浮肿、淤血逐渐散去,方才低声道:“且细细道来。”
道传闻言立即干脆利落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有这等事情?”杨三阳听了后心中一动,眼中露出一抹异彩。
“师弟,十大妖王欺人太甚,若不能出了这口气,日后我灵台方寸圣境的众修士,如何在大荒中立足?”道传一双眼睛看着杨三阳:“再说,那宝物事关重大,干系着镇元师弟的性命,就连祖师都被那鲲鹏狗贼给顶了回来,此事如今只能依仗师弟了!”
“无妨,不急!诸位师弟稍安勿躁,且看我为尔等出了这口恶气!”杨三阳慢慢站起身:“诸位师弟、师兄稍后,我去去就来。”
杨三阳辞别众人,出了灵台方寸山,心中各种念头流转:“说来倒也巧,我正愁如何对十大妖王下手,这边却给了我寻衅的机会。不论如何,都要趁机斩了那燮豺!至于说鲲鹏……若能趁机将其杀了,那是再好不过。那厮有先天灵宝护体,自身又是大罗第二步修为,想要杀之,怕是不易。”
心中念起,杨三阳笑了笑,手掌一伸,诛仙剑浮现,被其抱在怀中,一步迈出身形已经不见了踪迹。
且说十大妖王辞别众人,一路继续在大荒中飞驰,搜寻大荒中各路先天灵物。
“怪哉,我等奉旨办事,乃是绝密,那妖师鲲鹏如何来的恰到好处?莫非,有人走漏了消息?”飞诞忽然道了一句。
此言落下,场中气氛不由得一滞,各大妖王你看我我看你,俱都是心中不由得一动,只是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那祖师鸿,乃是先天神祗中的大能人物,咱们如今这般行事,却是将其得罪惨了,日后……怕是有的麻烦!”英招驾驭着虹光,忽然开口道了一句,转移话题,打破了场中气氛的僵滞。
听闻这话,其余几位妖王俱都是心中一动,一边燮豺冷然一笑:“此言差矣,我等是为妖帝办事,在妖帝座下听候差遣。那鸿若敢报复,便是与妖帝为敌,到时候自然有妖帝为咱们抗下梁子。鸿虽然厉害,灵台方寸圣境颇具盛名,但在妖帝面前,不值一晒。”
“哦?我灵台方寸圣境不值一晒?阁下倒是好大口气!”这话才落下,忽然只听前方传来一道冷笑,却见虚空扭曲,一道金虹划过虚空,化作一青年道人,身穿灰色皂袍,腰间束着一根金绳,怀抱一把古朴宝剑,头顶束着一玉冠,玉冠上插着一金一银两根色泽温润的发簪。
却看那道人赤裸双足,静静的站在那里,不见丝毫杀机,反倒是给人一种道不尽的亲切善意,似乎与整个天地融为一体,端的好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