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闻言不语,低下了头:“老祖要不去别的地方走走?部落如今变化挺大的!”
听闻此言,杨三阳摇了摇头:“不必!”
部落虽然是他的部落,是他的出身之地,但都是一群陌生人,有什么好看的?
他最关心、最在意的人,还是死了。
走出山洞,一路上回转小筑遗址,路经那绊倒自己的青石,珠儿忽然道:“史记记载:当年先祖就是坐在这里,风雨无阻,日夜等候老祖回来。这青石,也已经被磨平。”
“可惜,她终究是没有等来自己想要等的人!”杨三阳叹息一声。
心中念动,灰飞烟灭的小筑重新组合,一切皆化作了原来的模样。
其内挂饰、摆设分毫未变,耶的雕塑,就那般静静的躺在床榻上。
宝莲灯在一边案几前绽放出悠悠烛火,杨三阳就像是一个普通人般,坐在火炉前,拿着佳酿、鲜肉,坐在烤炉前许久不语。
“这世间万物,皆为能量组成,却不知耶是否有起死回生的办法!”杨三阳心中念头闪烁。
他其实知道,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茫茫大荒,除了大罗真神外,还没听说过谁有起死回生的机会。
珠儿在一边乖巧的烤着肉,时不时的给杨三阳倒酒,酒过三巡,杨三阳朦胧中略带醉意,端起酒杯来到了石雕前:“你等了我百万年,我今日无以为报,且敬你酒水一杯!是我对不住你,但……我是绝不后悔的!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你我一道死,不如有一个人超脱出去,日后未尝没有转机。”
“为未尝不能找到起死回生的办法,将你救活!我活着,你我才有希望!蛮族才有希望!我若沉沦,那整个蛮族都完了!”杨三阳眼角滑落一颗泪珠,那泪珠飘荡,恰巧坠落在了宝莲灯内。
然后,就见宝莲灯火焰一爆,接着一股莫名波动传来。
“耶!是你的气息!是你的气息!”杨三阳不由得一愣,双目内露出一抹不敢置信,一双眼睛呆呆的看着那宝莲灯。
无垦星空
紫微星
紫薇帝君面色凝重的立在哪里,双目内露出一抹凝重,眼睛里露出阴沉、杀机。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竖子,安敢辱我?”紫薇星君眼睛里透漏着刻骨铭心的仇恨:“不杀尔等,老祖我妄为星空之主。”
“可是,莽荒势大,想要攻克,何其之难?更何况还有魔祖所说的圣人在一边虎视眈眈……!”紫薇星君面色扭曲挣扎,双拳紧握,指甲刺入了掌心内:“来人,去请宓妃与魔祖来此!”
有侍卫退下,不多时就见虚空暗暗幽香传来,伴随一股水汽,却见一袭蓝装,容颜绝丽的女子,缓步自宫门外走来。
女子容颜绝美,似乎具备了水之柔媚、清澈,她的眼神纯洁无瑕,就像是秋水一般,荡漾起层层涟漪,仿佛能净化世间万物。所有的一切污垢、浑浊、肮脏、龌龊,面对那双眸子,都要自惭形愧。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中,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瓌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
比之太阴少了七分冷淡,多了七分似水柔情,就像是那山间温柔的溪流,能够滋润天下万物。
若论容貌,难分轩轾,只是气质各有不同。
“夫君近日忙着征战星空,却不知唤我来有何吩咐!”宓妃温情款款的来到紫薇星君身前,如水般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
迎着那双纯净的眸子,紫薇帝君却不知为何,竟然自惭形愧,为心中那股龌龊羞愧,一时间竟然开不得口。过了一会,才见紫薇帝君整理心情,深情款款的道了一声:“爱妃……。”
然后所有话语便再也说不出去了。
“大王吞吞吐吐,全无往日豪情,有什么话是说不得口的?”宓妃轻轻一笑。
“我……”紫薇帝君张开口,嗓子却犹若堵住一般,再也说不得分毫。
正在大殿中气氛凝滞之时,忽然只听一道笑声响起:“哟呵,小两口倒是情深意切柔情蜜意。”
一袭黑衣的魔祖,出现在了大殿内。
“见过老祖!”紫薇帝君松开了宓妃的双手,对着魔祖起手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