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晓瑜张了张嘴,想要说不用,葬礼有很多车辆在,她随便跟哪一辆车子回去就行。
只不过没等她发出声音,秦思年就已经继续说,“你不是要去看林小姐吗?刚好我也打算过去,有关遗物的方面,也得拿去交给她!”
从南非满怀祝福的参加闺蜜的婚礼,谁能想象得到,仪式顺利的举行,最后却不是一个happyending。
桑晓瑜在事发后的这两天里,都是陪在闺蜜身边的。
听见他这么说,她只好将拒绝的话吞咽了回去,点了点头,“那好吧!”
弯身坐进黑色的卡宴,桑晓瑜系上安全带。
时隔半年,再坐上这辆车子,她也是感触颇多,毕竟以前他经常载着自己上下班。
卡宴跟着前面的车队,从墓园行驶离开。
桑晓瑜看着倒车镜,那些成列的墓碑越来越远,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秦思年侧眸看向她,“林小姐这两天精神状态如何?”
“不太好!”桑晓瑜摇了摇头,脸上表情更加凝重了些许,“虽然她没表现出来什么,情绪看起来很正常,始终不相信霍总真的死了,但她几乎都没怎么睡觉和吃东西,但她又顾忌着肚子里的孩子,硬逼着自己努力的吃和睡!让人看着真的很难受!”
“我到现在也无法相信长渊死了!”秦思年方向盘上的双手紧握,青筋迸出。
“是啊……”桑晓瑜不由喃喃。
实在是发生的太突然了,其实他们谁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秦思年瞥了她一眼,默了默,忽然低低的笑了下,像是玩笑般的继续问了句,“小金鱼,如果有天我也躺在那里,你会怎么样?”
桑晓瑜心里“咯噔”一声。
虽然知道他是开玩笑,可听着也让人觉得发毛,哪有人这样比喻的?
桑晓瑜皱眉,“禽兽,你怎么胡言乱语!”
“我是医生,更知道生命有多么的脆弱,每个人早晚都有这么一天,或早或晚罢了!”秦思年扯了扯薄唇,幽幽道,“刚刚就是有感而发,随口问一句,想要看看你会有什么反应!你应该会伤心吧?”
“会……”桑晓瑜迟疑的点头。
见他眸光里有什么亮起,她抿了抿嘴角,低声说,“不管是谁,只要是身边的任何人,我都会伤心的!禽兽,在我心里还是希望你好的。”
秦思年沉默不语,心里面有苦涩四散而出。
没有了她自己怎么好?
高架桥上有些堵车,一个多小时后,卡宴才缓缓行驶进别墅内。
桑晓瑜和秦思年一起下了车,走进别墅,客厅里只有霍家的小少爷在堆着乐高玩,稚嫩的脸上写满了不知愁,童真的他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依旧无忧无虑。
阿姨说闺蜜林宛白已经睡下了,桑晓瑜上了楼,看到卧室里躺着的人的确睡了,不过也睡得不是很安稳。
知道他们刚参加完葬礼回来,阿姨有很贴心的准备了饭菜。
因为闺蜜在楼上睡着,秦思年也不好打扰,只能留下来暂时等着,吃过了午饭,他就去客厅陪小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