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晓瑜同情的说,“那学生也真够可怜的……”
“是啊!”张彬点头。
傍晚放学时分,孩子们争先恐后的背着大大的书包往外奔跑,清脆的童音落了一地。
秦思年现在被停止了援藏的工作,每天更是没有事情做,早早的就开车等候在了学校门口,在铃声响起时,便摆好造型的斜靠在车身上。
桑晓瑜远远看着他,眉眼飞扬的听着学生们喊他“哥哥”,就忍不住想要笑。
这人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行驶在国道上,车辆不多,车窗防下,这会儿的风还不算很凉,吹拂进来带着一些夕阳的温度,沿途掠过的风景也很舒适。
“对了禽兽!”桑晓瑜突然出声。
秦思年朝她斜昵过去,“嗯?”
“你还记得之前你给做手术的那个孩子么?就是母子俩还来过家里,我接待的他们,邀请咱们去吃牦牛肉!”桑晓瑜想要将中午从张彬那听到的消息告诉他。
秦思年闻言,意味深长的勾唇,“嗯,你还自称秦太太!”
“……”桑晓瑜羞窘。
这不是重点好嘛,她整了整神色,凝声继续说,“孩子的妈妈,就是那位大姐,她也突发心脏病了,现在据说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
“心脏病……”秦思年重复了一遍。
他眉间微微蹙起,有些凝重,倒是没多少意外的神色。
因为孩子曾是他的病人,手术也是自己做的,病情他是最了解的,先天性心脏病,那么小的孩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大部分都是母体遗传,所以大姐会有心脏病在他的预料之中,没想到也会这么严重。
桑晓瑜伸手轻握住他,“禽兽,我听张老师说,好像医院里没医生有能力给大姐做手术,现在情况又很危急,没有办法转院……如果是你的话,是不是很有把握?”
秦思年闻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沉默了半晌后,深幽的说,“你知道我现在没有办法做了。”
“是啊,希望大姐能够挺过去!”桑晓瑜叹了口气。
秦思年眸色凝结。
能挺过去么,恐怕够呛……
他是医生,光是听情况就能大致判断出来,如果已经住进重症监护室了,那就说明病情很严重,若是没有办法进行手术的话,恐怕会凶多吉少。
……
隔天早上,晨光像是活力的小鹿奔跑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秦思年照例在厨房里做早餐。
桑晓瑜刷完牙出来,刚将刚烤出来的吐司咬在嘴里,就听到有敲门声。
啊,真讨厌!
在心里嘀咕了句,她恋恋不舍的将刚咬一小口的吐司放回盘子里,趿拉着拖鞋快步跑到玄关,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位陌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