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燕只能耐心的等。
十五分钟后,冲完澡的秦淮年从浴室里走出来,黑色的短发,病号服的上衣大肆肆的敞开着,扣子没有系,胸膛的肌肉就那样暴露在空气中。
未擦干的水珠,滴落在纠结的肌理上,以及往下延伸的人鱼线上,看得人血脉喷张。
郝燕呼吸有些不自在。
看着他走过来,她局促的站了起来。
清了清嗓子,郝燕翘起嘴角开口,“潘医生说,明天就要进行手术了!”
“嗯!”秦淮年点头。
他就站在她面前,哪怕她故意扬起小脸,但眼角余光里,还是能看到他赤裸的胸膛。
郝燕手指轻捏,努力别开眼神的支吾,“我又问过潘医生了……明天抽取骨髓的时候会打麻药,到时你感到不到,所以不会很痛的,你放心!”
秦淮年似笑非笑的勾唇,“郝燕,你当我是小孩子么?”
郝燕尴尬。
她脸颊有些绯红,脑袋里也有些短路,说的话都有些不知所谓。努力镇定下来,她终于想起自己来的目的,“秦总,你有什么想吃的吗?这几天你一直都在打针,吃的东西都很克制,身体也需要营养的补充,等到手术结束后,我可以买
来给你!”
郝燕还一直谨记着医生的话。
捐献骨髓对他的身体不会造成影响,但前提是要好好的调养才可以。
虽然糖糖也是他的女儿,他说这都是他应该做的事情,但郝燕内心里还是非常的感激他,想要尽自己所能的为他做些什么。
秦淮年道,“我想吃白粥,你做的!”
郝燕怔愣了下,神色微敛,“你不是说自己最讨厌白粥……”
那天在地下车库遇到时,秦淮年和庄沁潼在一起,他当着她的面亲口说的最讨厌白粥,这些她都还记忆犹新。
一想到,她胸腔内还有些窒闷。
“那是气话!”秦淮年瞥她。
郝燕睫毛眨动。
刚刚的窒闷全都消散不见,嘴角不自觉的抿出一丝笑,“秦总,那你真的想吃白粥?”
秦淮年点头,“嗯!”
他忽然往前走了一步,拉近了两人距离。
秦淮年声音低沉道,“郝燕,我想吃白粥很久了,想吻你也很久了!”
郝燕:“……”
她的心,瞬间乱了方寸。
郝燕想要往后退,慌乱间,脚下却踢到了沙发脚,整个人往后跌倒。
一条长臂搂住了她的细腰。
原本两人之间仅剩的距离,这回彻底的严丝合缝。
郝燕抬起的手,下意识的抵在他的胸膛上。
没有衣服的阻隔,手心下的温度顿时袭来,顺着筋络血管往上爬,直窜心尖。
秦淮年缠住她腰间的手收紧,将她带入胸膛之间,镜片后的眼神深邃,恍若旋涡,一点点的要将她席卷进去。
英俊的五官向她靠近。
他的鼻息和体温,都那样的滚烫。
郝燕闭上眼睛。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抱着文件和笔电的任武冒失的闯进来,“秦总,星耀的合同刚刚谈下来了,按照您吩咐的,最终让利了三个百分点,文件我都给你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