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喻庆突然激动起来,皇后的弟弟又能如何?他喻庆还是深得圣宠的喻贵妃的亲弟弟呢!“带本公子去找小红和夏凌迟!”他怒道。
“可,可是……”
“别可是了,带路!”
“是……”
明珠低着头,走到喻庆的前面,嘴角一勾,向前迈步。
喻庆又晃了晃脑袋,这才跟上了明珠的脚步。
来到小红房间门口,有两个姑娘拦住了喻庆的去路,“喻,喻公子,您不是跟明珠姐姐在一块儿吗?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明珠垂首,看着腰间的香囊,静静地听着喻庆和两个丫头的对话。
“本公子我听说夏皇后的弟弟夏公子也在这里,就顺道来看看。”喻庆腆着肚子,眯着眼说道。
两个小姑娘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粉衣姑娘说:“喻公子,夏公子的确在里面,可是,可是他也是我们的客人,您这样擅自进去,不太好吧?”
“喻公子哪有擅自进去,”明珠缓缓抬起头,淡淡说道,“喻公子这不是安安静静在外等着,等你们去告诉夏公子他来了吗?”
喻庆闻言,附和。
“可,可是……”
“可是可是,你们女人哪来这么多可是?”喻庆莫名心情烦躁,推开那拦路的两个小姑娘,便大步向前走去,狠狠地推开了那扇门。
房间内,小红正在为夏凌迟演奏古琴,被人饶了兴致,醉了酒的夏凌迟也是郁闷,抱起酒坛猛然起身,“谁,谁啊?打扰老子喝酒听琴……”他说完,打了个饱隔。
是一股难闻的酒臭味儿。
小红一见门外站着喻庆,吓得花容失色,腿脚发软。
谁不知道,喻庆是京城出了名的恶霸,今夜来自己房间找人,只怕目的不善。
喻庆冲进房门,门后的两个姑娘连连跑开,去找老鸨,生怕惹祸上身。
“你就是小红吧?”喻庆不理会醉鬼夏凌迟,而是直接冲小红大喊。
小红吓得还没来得及回话,夏凌迟便踉踉跄跄来到喻庆面前,脸是红的,身是臭的,“你,喻庆?干什么?居然来打搅老子雅兴,对着老子的女人大吼?”
明珠在此时进了房间,来到喻庆身后。
喻庆踹开醉醺醺的夏凌迟,凶狠地冲到小红面前,将她整个人都给提了起来,“你,是不是有一只红玛瑙耳环?把耳环给我,饶你不死!”
小红一听,身子颤了颤。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从怀中拿出一只红玛瑙耳环,一看,果然是和明珠的为一对,她将耳环捧在手心,双手颤抖地递给喻庆。
喻庆正要接过耳环,夏凌迟却将酒坛子甩到他的身上,酒坛子顺着喻庆的身子摔下,碎了。
“夏凌迟!”喻庆大怒,急得脸都红了,“你居然敢用酒坛子扔我?”一边说着,喻庆一边挽起袖子冲上前去准备打人。
老鸨匆匆赶来,赔笑劝架,“两位公子别发怒,有事儿好商量,好商量……”
“我呸!商量个屁!”夏凌迟一边说话,一边打嗝,因为扔酒坛子用了力,整个人刚站起来,便又倒下了。
明珠见老鸨进来,走到她身后,离喻庆远了一些,接着将腰间的香囊取下,收进自己的袖中,尽量不让香气散发出来。
“夏公子,您们这是发生了什么?”老鸨不敢发火,朝夏凌迟又进了一步,弯着腰说道,“是不是小红?她惹您不高兴了?老身这就让她出去,换个姑娘来……”
小红心中委屈,加之两个富贵公子吵架,一时没挺住,竟然昏了过去。
喻庆觉得脑袋没刚才那么昏了,冷哼一声,怒道:“本来没什么事儿,这夏凌迟居然拿酒坛子扔本公子,你说,这事儿怎么解决?”他把目光投向老鸨,忽视了逐渐退出房间的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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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还是讲事情解决了。
她偷偷跟喻庆说,今后三个月来风明楼的费用全部由她出,叫他别与夏凌迟计较了。
喻庆本就是一时冲动,得到这般好处,自然不再缠着老鸨给他一个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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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夏凌迟从风明楼中出来,脚步踉跄,面红耳赤,一靠近他便能闻到难闻的酒汗混合的臭味儿。
离灯火通明的风明楼远了,黑暗中,只有这个人在步履蹒跚地行动。
夏凌迟的背后还有一个人,影影绰绰能看清她是个穿着青衣的女子。
竹叶青手中的匕首灵活地一个旋转,刀尖便指向了夏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