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休书数封,给了另外几个手下护卫,让这些人在谢烯燃早已安排好的译城之间火速前行。
谢烯燃缓缓走到鲁瀚身边,“鲁瀚兄心中已然有数,可否告诉我接下来你的打算。”
鲁瀚此时舒了口气缓缓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是听天由命了。”
不过看着谢烯燃一脸不信的表情又道:“我已然上书王庭,更以西越神将信物附与其中,以告知皇上现在域外的危机时刻,不但如此我还提议南渝,西越,北狄一同于三国交界之地咸湖共商社稷安危大事。”
说到此处,鲁瀚回头看着谢烯燃到:“你呢?”
谢烯燃则一脸微笑的对着鲁瀚说道:“鲁瀚兄不必着急,在前往寒江之前,我便已然上书我义父当朝右丞相范文,告知他可以与皇上提议三方联盟的事宜了。”
鲁瀚不禁重新打量了一眼身前这个气质华贵,却精明能干的青年一眼,随即说道:“南渝国竟有你这样一号人物,我却不曾知晓。”
谢烯燃不以为然的说“你都能想到的事情,我为何想不到?”
然而就在二人说话之际,登登登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一位貂皮大汉走进房间,看也不看兀自走到一张大桌之前,开始提笔书写奏章。
虽然了了几笔,但是谢烯燃和鲁瀚也一同猜到了书上的内容,因为以这人独特的服饰,早已让二人看穿了他的身份,不过此次北狄竟然来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将军,确实令鲁瀚和谢烯燃有些意外。
毕竟整个域外的名将就那么几人,大家之间都是如此的熟悉。
然而这人不管是谢烯燃还是鲁瀚都是首次见到。
就在此时一位步履蹒跚的将领走进房间,谢烯燃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兵部尚书朝阳朝大人,只是此时那个平日里稍显高大面色白净的朝大人,此时竟连走路都艰难,一时间令谢烯燃百思不得其解。
谢烯燃冲到近前扶着朝阳朝大人说到:“朝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朝阳刚欲说话,忽而捂着嘴唇跑了出去。
“他也没什么,就是晕船而已。”当朝阳跑出去之后,那位北狄将领已然起身,将这份密报交于门口处的侍卫,火速送回北狄王都。
随后转身对着谢烯燃和鲁瀚二人说到:“在下伊利丹,见过二位朋友。”
......
一叶扁舟,一袭赤霞,无垠江河,滚滚怒流。
风雨飘摇,扁舟跌宕,红伞佳人,随波而行。
南渝赤女,陈家芳华,此刻一人孤独的立于扁舟之上,不管大雨滂沱,不管风雨交加,他就那么安静的一人,独自伫立在扁舟的船舱之外。
谢芳华此刻是孤独的迷茫的,没有人知道她在那,要去那,要干什么。
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些问题。
当毅然决然的踏上扁舟开始,她便已然不再是那个死在皇宫大内的那个昭仪娘娘,也不是陈家宝贝的大女儿谢芳华,更不是南渝夜幕黑夜里的君王赤女。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无名无姓。
她只是一个爱国的女人,单身入秦。
她不知道解救南渝的路该怎么走,她不知道自己的命是否够用。
但这些许小事怎么会难的住她谢芳华?
不!
从此刻起她不再是谢芳华,她给自己起了一个全新的名字。
她叫思渝,思念的思,南渝的渝。
因为自今日起她便再难回到她的故土南渝故国了。
所以她起了一个令自己时时刻刻都深刻铭记自己是南渝子民的名字,这个名字伴随了她心中的牵挂,寄托了她灵魂深处的坚持,她时刻都在告诉自己,告诉世人,我很挂念南渝。
只是她还没想好姓什么,她害死了外公,所以她不能再姓谢,她背弃了父母,所以她也不能再姓陈。
她还没打定主意,但是她已经不在乎那么多了,至少从今日起,她又重新有了名字,她叫思渝。
她回头转身,深深的凝望着家乡,这就是生她养她的故土,这就是父亲母亲所温暖的家乡,这就是弟弟妹妹无忧无虑的乐园,这就是心中魂牵梦绕的心中爱侣的战地。
她不能再陪他们了,南渝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她必须提前上路。
然而在这最后的时刻,她还是忍不住回眸凝望,她只能在心间对着父亲,母亲,知栀,烯燃,瑾哥,说一声对不起,道一声珍重。
随即她不再回头,飘摇着一缕红霞,如仙如神,如梦如幻,在滔天大浪,滚滚洪流之间飘然南下,自此去寻求新的篇章。
中原的噩梦,南渝的神女,思渝,即将降临七国。
她既没有带着清栀